越煙寒抬手推開對方的劍尖，笑得一臉無害，“就算我要硬闖進來，憑二姐的功力，又能奈我何呢？”
“你……”越靜菡臉色驟變，瞬間朝她揮劍而去，“我要殺了你！”
眼前寒光閃過，越煙寒唇角噙著冷笑，從容不迫地轉身，抓住對方拿劍的手臂，順勢帶了出去，小白花硬生生地撞向石壁，摔落在地。
“唔……好痛……你這個賤人……”她痛苦地蜷縮在地，一邊呻吟，一邊還不忘咒罵幾句。
越煙寒冷視她猙獰衰老的麵容，眼中盡是嘲諷和憐憫之色。
轉過身，望向另一邊盤腿而坐的玄黑身影，她深呼吸一下，徑直走了過去。
接著篝火的亮光，她驚訝地發現，萬墨書不但氣色不錯，連之前孱弱的病容都減了幾分，身形也健逸許多，看起來完全不像當初那個重病纏身的六殿下。
等等？！
越煙寒忽然眸光一閃，目光開始在他和小白花之間來回打量，腦中蹦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萬墨書該不會采陰補陽吧……
“你看什麼呢？”陰柔的男性嗓音傳來。
“呃，沒什麼，我脖子酸了，活動一下。”越煙寒立刻假裝舒展筋骨。
“你啊，就會使些小聰明。”
多麼熟悉的一句話……
越煙寒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驚疑地望入萬墨書的眼中，想要尋找些什麼，可對方卻側過了臉。
“你這麼盯著我看，是對我現在的模樣很滿意了嗎？”萬墨書摸了摸自己的臉，唇角勾起一抹自負邪魅的笑。
越煙寒一怔，這話似乎他在皇宮裏也問過自己。
她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確認萬墨書的真實身份，確認他到底是不是“沉淵”。
如果眼前的這個人真是沉淵的話，那麼，這麼久以來，她心中的所有謎團，便都有了答案……
記憶中的沉淵，也是如此看中自己的外表，每天都要問她好幾遍這樣的問題。
在原來的世界裏，沉淵本就長得十分陰柔，再加上他乖戾不定的性格，越煙寒生氣的時候總喊他變態。
他一朝穿越成了病秧子萬墨書，難怪他更糾結於自己的容貌了。
“看起來還不錯，挺帥的。”越煙寒實話實說。
萬墨書轉過臉看她，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欣喜，朝她伸出了手，“過來，我的寶貝！”
這個稱呼……
還記得當初他們一起訓練的時候，沉淵整天用膩死人的語氣喊她“我的寶貝”，但下一刻在對戰中就將她傷得渾身是血……
越煙寒後背僵直，站著一動不動，怔怔地盯著萬墨書，他居然連稱呼都變了，這是不打算裝下去了嗎？
正當她不知該如何回應時，另一邊越靜菡的身影忽然闖入視野，跌跌撞撞地快速走了過來，伏在萬墨書的腿邊。
“殿下，靜菡來了！”小白花雖然麵容衰敗，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清純柔弱。
嗯？難道萬墨書私下裏也喚她寶貝？
不是越煙寒心生嫉妒，隻是單純覺得奇怪，因為沉淵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人，他從來不會喊別人寶貝，也決不允許別人喊她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