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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都要盡力瞞下去。舞兒,秋天已經到了,你今晚替我準備幾件寬鬆的衣服,應該還是遮得住的,明天我就要出院。”
宋舞兒連忙點了點頭,“好。”
葉夭夭已經谘詢過穆海棠,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趨近於穩定,坐飛機應該也沒問題。
她要想辦法盡快離開國內,至於薄謹南這邊,她可以過幾年再慢慢周旋。
何況男人對女人的興趣並不是持久的,說不定時間一長久,他就能找到更感興趣的女人了。
第二天上午,宋舞兒幫她收拾好了東西,兩人正準備出去,薄謹南便仿佛掐準了時間一般推門走了進來。
“夭夭,出院怎麼不叫我來接你?”
葉夭夭的神情瞬間便冷了下來,扯了扯嘴角,有些諷刺地說道:“我叫不叫又有什麼關係嗎?反正你都會知道。”
他不喜歡她這樣針鋒相對的模樣,便皺著眉頭沉聲訓斥了她一聲,“夭夭,我們好好說話,可以嗎?”
她毫無畏懼地抬眼對上了他的眼神,不偏不倚,又帶著幾許強勢,“好啊,我們離婚,我跟你好好說話。”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離婚?”
兩個人一碰到一起,終究還是不可避免地談到了這個問題。
薄瑾南昨天晚上就收到她今天會出院的消息,既然打定了主意來接她,來之前他早就想好了他們之間可能會發生的爭吵。
他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可真正跟她說起話來,看她這麼冷漠無情,急不可耐地想把他拋開的模樣,他又覺得胸膛處有一股熊熊燃燒的怒火無法熄滅。
他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感覺,更沒有覺得自己被情緒支配過,可這一刻卻又如此清楚地明白,他現在就是被情緒支配了。
葉夭夭索性也豁出去了,眉眼冷淡,小嘴裏吐出一句又一句不中聽的話。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離婚?好啊,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了,我煩透你了,我累了,真的不想跟你生活在一起了,我怕我們再繼續這樣下去,我會瘋掉。”
連一旁的宋舞兒都覺得她說得有些過激了,眼看著薄謹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幾乎要吃人,她連忙拉了拉葉夭夭的手,小聲地在她耳邊提醒道:“夭夭,小心欲速則不達。”
葉夭夭卻反向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有分寸。
薄謹南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等他再次開口的時候,葉夭夭隻覺得自己站得腿都有些麻了,她現在的腳負擔著兩個人的重量,實在不適合久坐。
她暗自忍耐著,然後聽到他喑啞著嗓音,仿佛妥協了般道:“我們現在先不要爭論這個問題,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葉夭夭其實是最怕他這樣低聲下氣的說話,因為一旦他服軟,她也會忍不住心軟,她一向是吃軟不吃硬。
心頭難免酸澀了些許,但又清楚地明白,如果她此刻心軟跟著他回去了,那她再也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她挪開了眼神不再去看他,看著旁邊的一堵白牆,強製要自己狠下心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萬一你把我囚禁了怎麼辦?我到時候得去哪裏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