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這不過是正常的醫療救治,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將那雙手剁掉,然後自己取而代之,心裏止不住地開始後悔他為什麼要讓這個男人幫葉夭夭上藥。
全場三個人裏,隻有藍迭是最淡定的。
他不緊不慢地擦完了酒精,然後才把燙傷藥膏拿了出來。
這個和酒精不一樣,酒精可以用棉簽,但燙傷藥膏用手抹加以一定的手法效果才會更好。
藍迭擠出了藥膏,將手放在葉夭夭大腿上的時候,薄謹南的眼睛裏幾乎都要噴出火來了。
“夠了,剩下的讓我來幫她。”他急不可耐地低聲吼道。
藍迭倒是沒什麼感覺,隻是詢問性地看向了葉夭夭。
葉夭夭連忙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不用管他,麻煩你繼續幫我擦藥吧。”
不得不說,她感覺藍迭上藥的手法很專業,甚至還有些舒服。
薄謹南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寧願讓一個陌生男人碰都不願意讓他來嗎?
“葉夭夭!”他低聲附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喊著她的名字。
不得不說,風水真是輪流轉,明明剛才那個被氣急了的人是她,現在卻又變成他了。
葉夭夭的心裏有一種微末的報複的快感。
她根本不理會薄謹南,也不管他的手在她腰間上越收越緊,閑聊般地誇讚道:“藍先生是醫生嗎?你上藥的手法真的很好。”
藍迭專心致誌地擦著藥膏,頭也沒抬地隨意回了一聲:“嗯。”
葉夭夭沒想到自己居然猜對了,挑了挑眉,意外之餘又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很少人會擁有藍迭身上的氣質,既是溫柔隨和的,卻又是冷靜清醒的,跟醫生這個職業該有的屬性莫名地對應上了。
葉夭夭雖然不喜歡醫院,但對於一名救人一命的醫生還是相當尊敬的。
“主治的什麼科啊?以後我要是有了什麼病,就去找你幫忙治一治呀。”
藍迭溫潤的眸子變得幽暗了一些,呈現出不符合他的閃爍,可惜因為角度問題,葉夭夭並沒有看到。
他淡淡地勾起了嘴角,隨口答道:“婦科。”
葉夭夭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整個人完全驚呆了。
倒也不是說對男性婦科醫生有什麼偏見吧,畢竟在醫生眼裏沒有那些曖昧之分,但對於普通女性來說,多少還是有些害羞的。
薄謹南暗地裏勒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在她耳邊惡狠狠威脅道:“不許找他。”
當著人的麵打臉不太對,所以他還是自覺地縮小了一些音量。
但問題在於,他們三人隔的距離並不遠,隻要稍微用心一點,就能聽到他在說什麼。
葉夭夭看著藍迭微微低下頭,看似專注的模樣,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然後動手想要將薄謹南放在她腰間的手扒開。
這個男人已經無恥到了沒有界線。
她用力,他也跟著暗暗使勁兒。
最後的結果隻能是,她幹瞪著他,卻沒有撼動他的一點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