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半凡的腦子頓時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忙回憶起先前的事情來。
早些的時候,說是有著一個太子府的小廝前來提親,來的極其匆忙,而且婚期也是定的極其緊湊,說是這幾日便要將婚事給辦下來。
小廝說的是這是皇上的意思,太子本就天生孱弱多病,這些年來這病症更是嚴重了一些,宮中的太醫皆束手無策。
最後沒有法子,皇上請來了京都最為出名的神女為太子卜卦,最後卦象表明,說是要太子早些成親衝衝煞氣,這病才有能夠改善的可能性。
而太子早些時候曾經在京都巡遊了一番,一眼便瞧上了原太醫院院士虞煙雨之女虞半凡,直接向皇上請旨賜婚,皇上也是一口答應了下來,未曾詢問過虞半凡的意見,便直接將虞半凡給嫁給了當朝太子——傅和同。
當時虞半凡不過當這小廝是哪裏來的江湖騙子,如此謊話說起來居然絲毫不帶猶豫的,便直接差了人將他給逐了出去,之後也未曾將此事給放在心上。
隻不過今日早晨的時候,虞半凡從藥坊回到府上後瞧著府上多了幾百擔,像極了聘禮一樣的物什,心中隻覺得奇怪不已。不過胡二娘卻隻是說,這些箱子皆是虞煙雨給女兒備下的嫁妝。
彼時虞半凡還覺得憤怒不已,和胡二娘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發生了一頓爭吵,那時的她殊不知那根本不是所謂自己的嫁妝,而是太子府送來的聘禮。
“怎麼?你可是還想親眼瞧瞧那聖旨長的何種模樣?還是你想要去外頭問問正在喜宴上的諸位,我究竟是不是當朝的太子?”傅和同的口氣極其的輕蔑,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虞半凡居然連太子都認識的嘲諷之意,“我是領著聖旨,在你府上和你們的當家夫人談的清清楚楚,才將你給娶進我太子府上的。我是不知道我大傅律法,究竟哪條寫著這一點也是我做錯的了?隻不過我是明白另一點的”傅和同的手指忽然猛地掐住了虞半凡的下巴,虞半凡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他的手指,可是傅和同卻多使了三分勁,生生將她的下巴給掐出幾條血痕來。
“大傅律法寫的明明白白,侮辱皇室子弟,可是輕則杖責三十大板的罪名。”
虞半凡瞧著傅和同沒有半點在跟自己開玩笑的意思,臉色驟然間變得蒼白了一些。
杖責三十大板可不是一件小事,她可不想第一天在太子府上就落得個如此的下場。
她可是這京都裏享譽盛名的醫女,若是嫁入太子府的第一日便被拖出去杖責,而且外麵還是有著近乎是幾百席的賓客,這日後她的顏麵往何處擱,她虞府的顏麵要往何處擱置?
虞半凡緊緊咬住了下唇,紅潤的唇色也一陣陣的泛白,陪著那嫣紅的臉蛋,看上去格外的誘人,連傅和同都看的微微發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