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半凡得了傅和同的這話自然是欣喜不過的了,隻不過臉上卻不能顯露出這神色來,忙柔聲道,“多謝太子,妾身就不打擾太子辦事了。”
虞半凡轉了個身便打算離去,可是身後的傅和同卻是低低一句“且慢”,嚇得虞半凡忙頓住了腳。
“今兒個我也批改這些文書批改的煩了,不如讓我瞧瞧這京都最為出名的醫女虞半凡究竟是有著何種的本事如何?有些事情還是得親眼瞧過了,才是能夠明白我這交易做的是否值得的了。”
傅和同的聲音不容拒絕,虞半凡於心底微微歎了口氣,琢磨著今日這茬是躲不過去的了,隻得輕輕點點頭,還未答話時,傅和同卻似是不經意間地低聲喃喃道,“在我麵前無需用敬語了。”
虞半凡未曾料想到傅和同居然會說出如此的話來,麵上露出些許驚詫的神色來,傅和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就是摟住了虞半凡那纖纖細腰,俯身道,“怎的,不是夫人說要保全太子府的顏麵,讓外人覺著我們夫婦二人感情甚篤。既是如此,你我二人不用敬語也是無礙的罷?”
傅和同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了虞半凡的脖頸上,透過她那薄薄的春衫,刺的她耳根驟然間紅了起來。
可傅和同這話說的自己又是無法駁斥的,隻能夠僵著身子一言不發,傅和同自己討了個沒趣,便鬆開了虞半凡聳了聳肩,“走吧,去你的東房,讓我瞧瞧你的醫術究竟有如何的高超。”
虞半凡和傅和同一前一後地慢步回到東房的時候,白玉已經奉了傅和同的意思,早已備好了熱水和幹淨的軟布候著。
虞半凡怎能夠在傅和同的麵前治療自己的外傷,原本還打算回到東房後隨意找個理由來推脫掉,可是現如今白玉的這副模樣,估摸著傅和同也是給她下了些死令的了。
雖說她現如今是太子妃,可是在一個自己前日還是陌生不已的男子脫下衣裳來,這件事虞半凡還是無法做到的。
更何況自己身上的傷其實已經好了大半了,自己今日是為了推延歸寧才裝作傷重的樣子,若是被傅和同給發現了自己是在說謊話,那麼可不是一件小事了。
虞半凡長歎了一口氣來,側身看向身邊的傅和同,柔聲道,“我的身子起床的時候已經收拾過了,傷口也是都處理好了。若是再揭開,怕是會傷口感染,屆時好的便會慢一些了。故而今日怕是不能夠給太子看我身上的傷口了。”
傅和同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絲的神色變化,隻是直直地看著虞半凡,看的虞半凡心裏都有些發寒的了。
前去翠竹園的路上,虞半凡也是詢問了些白玉關於傅和同的事情,知曉了這太子的脾性哪裏是冷淡,分明是乖張暴戾。
稍有不順心的地方,輕則杖責,重則打成殘廢抑或者直接判處極刑。故而這些年來,太子府上的下人們也隻是越來越少,卻是不曾添加多少人丁的。
所以白玉也是好言勸了勸虞半凡,莫要跟太子置氣,到頭來苦的仍舊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