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黑衣人(1 / 2)

傅和同的話倒也是不錯,先前虞半凡還未曾碰見過有著絕脈的病人,故而也是不知道這絕脈竟然不單單隻是讓人折了壽命身子變差這一點,若是受了傷,這傷口的愈合速度也是遠遠比起尋常人來的要慢的許多的。

如此這般的話,怕是先前一直所用的藥膏也是不能夠繼續用下去的了。

“若是太子能夠好好地聽我的話好生靜養,不要隨意地糟蹋自己的身子,這傷口興許也不會變成這般的模樣。”虞半凡先是細細地將自己的手給清洗了一遍,隨即換了盆熱水來,細細地替傅和同將傷口處給清洗了幹淨。

血汙瞬間染紅了整盆水來,這傷口處的皮肉也是有些黏合在了一起,有些地方還有著些許膿水流出。

還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來的糟糕多了啊。

虞半凡眉頭緊緊蹙著,仔細小心地將這傷口給清理幹淨後,瞧著原先備下的藥膏是用不成的了。

傅和同的這副模樣,看來還是得需要那瓶自己所一直珍藏著的藥膏來救命的了。

“白玉,去我首飾櫃子裏取來那個翡翠瓶來。”

白玉忙應允著前往屋子裏,偌大的院子裏忽然間又是隻剩下了虞半凡和傅和同二人。

虞半凡細細的清洗著自己滿是血汙的手,殊不知傅和同滿是柔情的目光正落在了她的身上,繾綣著滿腹的思念之意,恨不能將口中那一聲,“瑾瑾”喚出口來。

可是這人卻不是他的瑾瑾,她是虞半凡,欒瑾已經死了。

傅和同麵色一冷,手指也是不禁稍稍捏緊了一些,而虞半凡回頭時便是瞧著傅和同的這副模樣。

“太子總是這般大的脾氣,對於這養身也是極為不好的。世人皆說這易怒傷身,不是沒有道理的。若是太子想要好好地治好自己的絕脈,怕是日後還是要好生地克製下自己的脾氣才是。”虞半凡淡淡說道,和先前在醫館叮囑自己的病人無什麼兩樣一般。

傅和同心中還是大有不滿的,且不提自己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一說,他總歸是個太子的身份,居然也是不曾從虞半凡這裏得到半點優待的。

總歸心中還是大有著不服氣的地方的。

光是如此想著,傅和同便不由得稍稍地嘟起嘴來,瞧的虞半凡整個人微微一愣,竟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的了。

傅和同這副孩子模樣的神情,還是虞半凡第一次瞧見。

於她的心中,傅和同總是難以琢磨的,故而這副如同孩提在生悶氣的模樣,她是從未想到過有朝一日是會出現在傅和同的臉上的。

“娘娘,藥。”

白玉這一聲,才是將虞半凡的心思給喚了回來,稍稍地揉了揉自己的天穴,這才重新集中了精神來替傅和同敷藥。

這藥瓶中的配方,乃是師傅獨創的方子,對於治愈外傷乃是奇效。隻不過這其中的一味藥材:雪山葉,十年方才結果一次,故而這裏頭的藥也是極為珍貴的,尋日裏虞半凡若是自己受了傷來,也是舍不得多用上一些的。

五年前自己出師回到這京都,師傅便將身邊所有的這藥贈與了虞半凡,說是作了出師薄禮。

這一份薄禮,便是承了虞半凡五年來治愈外傷的所有功勞。

隻不過這裏頭的藥粉終究是有著量的,虞半凡估摸著給傅和同治完這傷口後,怕是也所剩無幾的了,待到下次得到新的藥粉,怕是得要一年後的事情了。

傅和同也是察覺了這藥粉的奇效的,方才還疼痛難忍的傷口,這藥粉撒上後,便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單單如此,傅和同甚至覺著自己的傷口已經痊愈的了,隻不過瞧著虞半凡的神情,大抵隻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你這藥粉,倒是管用的緊,我還是第一次碰著。”

虞半凡略略瞧了一遍傅和同身上深淺不一的傷痕,腦中還在思索著究竟是些何種的兵器才能夠造成如此的傷口時,手指卻是已經不由自主地撫摸了上去。

傅和同的身子在感受到那柔軟的手指時,便微微一僵,隨即整個身子便是僵住不能夠動彈的了。

虞半凡這也才察覺到了自己一時間做了令兩人尷尬之事,忙抽回手指來,匆匆說道,“我是想瞧瞧太子身上的這些傷痕是否還是有著機會祛除掉的,若是冒犯了,還請太子恕罪。”

虞半凡這副主動認錯的模樣,倒是跟方才還滿是嘲諷姿態的人一丁點都是不像的了,傅和同卻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了。

倒是白玉,忙輕聲喚道,“太子,娘娘,該收拾著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