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奇話一出口,整個三皇子正廳府上的人,皆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個地連連跪下,有著權勢的貴族紛紛都是已經離到了邊邊角角上,根本不敢靠近半點的。
稍微了解一些傅和同的人,瞧著他麵上的神情,皆知他已經到了發怒邊緣的了,隻不過如今在隱忍著罷了。
王浩奇自幼是個獨子,素來被王丞相給寵溺著長大,更兼是老來得子,王丞相對這位獨子的寵溺程度不亞於想要將星星月亮都是捧給他的了。
也正是因為這份溺愛,才是將王浩奇給徹徹底底地毀掉了。
今日早晨,原本是王丞相自己要前來探望一番這五皇子的病情的。不過王浩奇聽聞著不少的女眷們也是前去探望的了,心生淫意,便是求了王丞相讓他同自己平素裏頭結交的兩個世家友人一同前去的了。
這傅和同在京都是何種的名氣,若是能夠在諸多女子麵前,好好地教訓上這傅和同一把,那麼必然是要被這些個女眷們視為英勇至極的人物的。到時候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妞,豈不是手到擒來,根本不用自己操心的了。
更何況自己乃是當朝丞相之子,他傅和同如何的傲氣,都是要尊重一下他的父親可是。
隻不過不曾想著拿出自己父親來,也是不曾鎮壓住這傅和同的,反倒是引了句罵名回來。王浩奇更是憤怒,一頭栽了進去,今日暗暗發誓是要同傅和同博個高下來的。
故而他也是露出譏諷笑意來,冷冷一瞥這一旁馬車上的傅如意,心上來了計謀,笑道,“怎的了,可不是被我給說的無話可說了。怎的,瞧著這三皇子在邊上,還是想要逞強一下自己兄長的威嚴的?這京都上下何人不知你太子的身子是活不過三十歲的,屆時這皇上的位子,可是如何都輪不到您的。怕是這到頭來,您付出的一切,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可是?”
這話,乃是禁語。但凡有著些腦子的人,都是不會當著這明麵把這話給說出來。
縱然這傅和同如何地身患絕症,可是他一日是這太子,便是一日擁有著太子的權勢的。要取他的性命,可謂是易如反掌。
傅和同聞言冷冷瞥了一眼底下的王浩奇,一旁的傅如意卻是先開口嗬斥道,“你這是在如何對著太子說話?可是這項上人頭不想要的了?”
傅如意素來明白傅和同脾性,今日王浩奇說下如此的話來,依著傅和同的脾性早是派人給拖下去斬頭的了。隻不過今日傅和同瞧著卻是一直在隱忍著的,故而傅如意也是匆匆扔了個台階給王浩奇,想讓他趕緊滾蛋不要招惹是非的了。
可是這王浩奇卻是將傅和同的隱忍和傅如意的台階,當做了他們的退縮,嘲笑道,“看來所謂京都活閻羅,也不過如此罷了。還是得要依著自己的弟弟來做人的,可不是”
王浩奇話還未說完,傅和同手指輕輕一揮,從角落裏頭便是飛出一枝冷箭來,生生割斷了王浩奇的舌頭。
鮮血霎時間噴濺而出,王浩奇甚至都是不曾反應過來,自己的舌頭便是一下子掉落於地,大把大把的鮮血順著他的嘴巴不停地滴落於地。
他瞬間慌了神來,哀嚎著四處尋覓著究竟是何人下的手。
傅和同轉著自己手中的玉扳指,虞半凡也是不想要在此多做停留和糾纏,對著傅和同便是使了個眼色。
“不用四處看了,是我的人把你的舌頭給割了。”傅和同冷冷道,“王丞相瞧著這政事忙碌的多了,自家的兒子都是不好好管教的了。本王也是今日遇著了,就替他好好地教訓一番他的這傻兒子的了。你旁邊兩條狗,回去丞相府後,便是將我這原話給轉告王丞相的了,讓他以後好好管教好自己的兒子,否則下回可不是斷條舌頭這麼簡單的了。”
言罷,傅和同便是要放下簾子,讓馬車趕緊趁著當下看熱鬧的人都給退到角落的時候,趕緊去小五那裏。
可是王浩奇哪裏是受得了這個罪的,連連哀嚎著便是朝著傅和同的馬車撲去。
可是不等王浩奇靠近那馬車,角落裏便又是飛出一枝冷箭來,生生將他給釘在了不遠處的假山上。
傅和同放下簾子,車夫也是忙架著馬車而去,根本不再搭理身後哀嚎著的虞半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