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福巷的百姓們都是前來了這虞府門口觀望的了,素來冷冷清清的虞府卻是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外頭圍聚著不少的百姓們,一個個地交談著,卻是顯得分外喧鬧的了。
虞半凡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隻覺著自己耳朵酸痛的緊的了。
自己平素便是喜好安靜一些的,那些個吵鬧的集會也是隻能夠待上半日的時日便是要前去歇歇的。而今這麼多的人前來這虞府門口一同大聲交談著,隻聽得虞半凡腦袋一陣陣隱隱作痛的了。
太子府的馬車正停在正門口處,而百姓們也正是圍繞著這馬車在紛紛議論著什麼。
“先前的告示上不是說著太子妃是在狩獵的時候走失的了麼?怎的是太子府尋人尋到了這虞府上來的了?”
“可不是呢?虞府不是太子妃的娘家麼?莫不是太子妃其實不是走失了,而是發生了吵鬧回了娘家的了?”
百姓們碎嘴著,根本是不曾看到正坐在正廳喝茶的傅和同的眼神。
“那些人給驅逐出去了,不要擾了本王來接夫人的心情。”傅和同揮了揮手,向陽應允了一聲便是前去了府上門口。
那些個百姓瞧著向陽出來的了,一個個地都是閉上了嘴巴不敢多言語的了。
向陽微微比了個手勢,身後的侍衛們便是一齊上前來的了,“無關人員速速離去,虞府門口不允許旁人多做停留,違令者格殺勿論。”
興許是百姓們想要看到這夫婦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興許又是向陽的口氣來的太過沒有威懾力了一些,故而他們不過都是互相交換了一番眼神,卻是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更有脾氣稍大的人直接上前道,“縱然太子有令,可是畢竟這裏是天子腳下,皇城京都。恁憑任何人殺人都是要有著原因的,要依著這傅國律例才是能夠殺人的。不然的話縱然是天子,平白無辜的殺了人也是要與民同罪的!”
這人說的頭頭是道,一身布衣長袍的,瞧著頗有一副教書先生的感覺。
可是這人的眉眼之間卻是透露出絲絲的膽怯之意來,像是要強出頭的了。
向陽平日也是見多這樣子的人了,隻不過他是素來懶得同這些惹事的人多廢話的,故而也不過是擺手道,“你們這些渣滓,太子想要你們的命,隻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罷了。既然你是敬酒不吃的了,那麼便是讓你們瞧瞧太子的手段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了。”
向陽一個揮手,那身後的侍衛們便是上前來,一把將那為首鬧事的夫子模樣的男子給按在了地上,無論那男子如何的掙紮,侍衛們便是一記手刀直接將他給打暈在地的了。
那原本來勢洶洶的百姓們瞧見了這般的態勢,也是根本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麼的了,一齊逃走的了,放著身後出頭的男子不管不顧的了。
“將這人給拖下去的了,不要礙著太子和娘娘的事情才是。”
那幾個侍衛點頭應允了,便是消失在了這街道盡頭處,而向陽也是沒有繼續搭理這些個逃走的飛快的百姓的了,再次折返回到了正廳處時,卻是瞧見了娘娘已經步履匆匆地過來的了。
向陽上前便是停在了虞半凡麵前,不等虞半凡怒氣衝衝地讓他離開的時候,他則是先一步跪下道,“娘娘,太子是誠心誠意前來道歉的。屬下知曉娘娘心上是不快活的,可是太子心上也是不舒服的,無論如何,還是希望娘娘能夠同太子好生說話的,不要再開口就爭吵的了。”
虞半凡瞧著向陽的神色是不大好的,那到了嘴邊的怒火也是盡數咽了回去,隻落得輕輕一聲歎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等下別讓傅和同責罵了。”
向陽這才是消失的極快,石朵兒探著腦袋打量了一番離去的向陽,這才是驚詫道,“這是向陽?那個傳聞中說是百步穿楊的神箭手向陽?”
石朵兒的口氣極其的欣喜且激動,一副十分崇拜向陽的模樣,惹的虞半凡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之前虞半凡隻知曉向陽是傅和同身邊的近身侍衛,而且武功極其高超的。隻不過虞半凡卻是沒有親眼見識過向陽的武功的,石朵兒今日這一句話卻是給虞半凡提了個醒的了。
之前向陽說過,他是自幼被傅和同給撿到養在身邊的。傅和同自身的武功已經是那般高超的了,能夠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的人該是個如何有本事的人物?
“百步穿楊?”虞半凡不禁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