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林甘雨還是繼續試圖同傅和同來拉近關係的,可是後來三番兩次地的,傅和同都是那副模樣和態度,林甘雨倒也是覺著沒趣,沒有繼續去糾纏的了。
虞半凡瞧著林甘雨放棄的如此之快,起先還是覺著哪裏不大對勁的。後來瞧著她每日都是沉迷於忙自己的事情中的模樣,倒也是沒有繼續多詢問些什麼的了。
這太子府瞬間又是回歸了之前的模樣,平素裏傅和同有事便是要來東院找著虞半凡鬧的,而虞半凡也是由著他陪在自己身邊,兩人也是經常一起去集市上逛逛吃個飯之類的,而林甘雨則是每日都待在自己的院子裏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全然不在意傅和同和虞半凡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的樣子。
這外頭的人自然也是猜測了不少的,說是這林姑娘怕是被正室給欺負的不行,才是這太子府上沒有個出頭的日子的。結果這話是這麼說著,卻是沒有人敢再來跑到太子府門口去多傳播些什麼的了,生怕是會和之前的幾個人一樣遭受到滅頂之災。
他們不過是平頭百姓,哪裏是敢繼續去嚐試招惹太子府的呢,怕不是嫌自己的項上人頭太重了一些。
更何況南鎮王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雖然是沒有人敢擺到明麵上來說,可是眾人皆是心上自己害怕著的,半個字都是不敢多說的。
虞半凡突然覺著四周清淨了不少,倒是有些不大習慣的了,白玉聽著這話恨不得是直接能夠上嘴開始責備一番自己的主子的了。
這好端端的事情,她居然是覺著不習慣的,怕不是習慣了被他人給掛在嘴上的日子了。
“主子你啊,該是慶幸這段日子是不會再有人對你上心的了,否則你要是再被他人給多說上幾次,怕是今年的京都傳聞裏都是你了。到時候可是要累的太子府和虞府一起光榮在他人的嘴上過不知道多少年的了,這樣子的話看主子你可是高興的起來的了。”白玉咬著牙,憤憤地擦著桌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瞧的虞半凡隻覺著有些心虛的了。
她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裝作了不在意的模樣,笑眯了起眼睛來,“好好好,我的白玉夫子,小生必然是謹記於心,絲毫不敢違背夫子的教誨的。如有違反,甘願讓夫子出手將小生的手掌心都給打痛的。”
說著,虞半凡還是不忘伸出掌心來,一副真的是要讓白玉來打自己的樣子,看的倒是白玉心上的不悅盡數消失了。
“主子總是這般的,可是還像個孩子一樣的。若是真的這般喜歡玩笑的話,白玉可是要不管主子你的了。”白玉雖說是想要裝作嚴肅的神情來,結果瞧著了虞半凡委屈巴巴的表情來,這裝模作樣的姿態也是把持不住了,一下子崩塌,忍不住笑出聲來。
虞半凡瞧著將她給逗樂了,這才是鬆了口氣,拍了胸脯道,“你是萬萬無需擔心的,我行事自有分寸,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都是心知肚明的。”
白玉還是欲叮囑些什麼的時候,虞半凡卻是擺擺手,指了指那已經空了的藥筐,隨意地收拾了一番便是預備著出門的了。
恰好碰見了從自己院子裏出來散步的林甘雨,眯著眼睛十分享受的模樣,依靠在這欄杆上正翻閱著一本瞧著有些老舊的書。
林甘雨眼尖,一眼瞧見了虞半凡,忙不迭收起書籍來恭聲道,“見過姐姐。”
虞半凡素來都是不習慣這些個條條框框的規矩的,可是畢竟林甘雨是皇後一手調教出來的人物,自己縱然如何的不習慣,也是無法讓她來一時改變的了,也是忙上前點了點頭道,“無需多禮。”
“姐姐這是要出門的樣子?可是需要妹妹一同陪著的了?”林甘雨握著書卷,站的筆直。
虞半凡忙擺擺手,學著林甘雨的模樣也是不由得放軟了聲音來,淡淡道,“我自己出去就行了,你在這裏繼續看著書吧。”
言罷,虞半凡便是擺手而去,不再多停留半分的。
林甘雨饒是重新翻開了手中的舊書卷,手指摩挲著那張有些褶皺的紙條,眼神逐漸陰沉了下來。
這紙條是皇宮裏麵昨夜有人扔到自己屋子裏的,上頭不過隻有一行字:皇上病重將死,扶持太子登基。
林甘雨將那紙條投入到了燈盞之中,火苗迅速地將其舔舐幹淨,隻留得了一撮紙灰。
太早了,之前林甘雨也是明白,皇後一直在給皇上偷偷用著慢性毒藥,為的就是早些毒死皇上,好讓太子登基的。可是她不曾想著這一天是會來的這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