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的心上,三皇子一直是個極其危險的存在。
譬如她總是覺著,這三皇子看著主子的眼神是不大對的,說是知己好像是來的太過了一些,似乎是帶上了幾分的男女之情似的了。
可是主子卻好像總是哪裏少根筋一樣,一點都是察覺不到來自三皇子的這份超出知己的情感的。
白玉為此覺著非常糾結的。
對此她明裏暗裏試了許多次告訴主子該是注意一下三皇子這個人的,結果主子每次卻都是一頭霧水地不知道白玉是在做些什麼,撓著長發隻得說上一句,“你若是沒事兒做的話,不如是幫著我出去購置一些藥材的吧?”
白玉也是隻得扶額輕歎,自己家主子這情商,怕是會一直不明白三皇子這超出三皇子的情誼了。
虞半凡倒是無心去多慮關於傅如意的事情,她已經幫助太子府和三皇子府聯合起來對付傅文成,現如今她要做的事情便是如同傅如意所言,想方設法地治好傅和同的絕脈。
先前已經研究出一個古藥方來,可是這上麵的藥材難以尋找到不說,這藥方上記錄的清楚,由始至今還是沒有過人親身試驗過這個藥方的,故而也是無人明白這藥方是否有效的。
可是偏偏身患絕脈的人少之又少,整個大傅怕是都隻能找到一個傅和同了,如今時間緊湊,自己可是去哪裏再去尋找一個願意給自己當湯藥試驗的絕脈人士。
虞半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將這份心思給驅逐出了腦海,專心致誌地看著麵前的藥盅,計算著這湯藥該出爐的時辰。
這幾日她都是沒日沒夜地在研究這藥方,那原本就珍貴的藥材就是已經所剩無幾的了,可是偏偏這湯藥熬了幾盅,卻都是沒有個心頭想法的。
她那日聽著傅如意說出後遺症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怔住的了。她以為這件事自己隱瞞的夠好了,畢竟就連傅和同自己都是不知道的,可是傅如意居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之前雖然用著古藥方將傅和同的絕脈給治好的了,可是這絕脈終究是個難以處理的病症,哪怕上次自己誤打誤撞治好了他的絕脈,可是卻沒有發現居然還是有後遺症的。
但是這件事自己誰都是沒有告訴的,傅如意莫非是自己看出來的?
傅如意確實也是有著點本事的人,怕是哪次讓他看出來傅和同身子的轉變了,這才是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虞半凡頗為苦惱地哀嚎了一聲,將麵前的最後一盅湯藥給起火收拾好的了,手上的動作方才停了下來,隻覺著腰肢被人給柔柔抱住的了。
那略微硌人的削瘦下巴抵住了虞半凡的肩膀,像小貓似的蹭了蹭她的肩頭。
虞半凡笑著眯起了眼睛來,將這湯藥給濾好的了,柔聲道,“可是累了?這些日子總是瞧不見你的人的,我倒是怪想你的了。”
傅和同低低應了一聲,將腦袋擱在了虞半凡的肩膀上便是不動的了。
虞半凡正欲回頭去看一眼傅和同是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卻是聽著他低沉的一聲,“讓我靠一會兒,我太累了。”
虞半凡不由得笑了兩聲,卻是沒有繼續動作的了,任由傅和同靠在自己肩膀上小憩著的。
白玉端著藥材便是要進屋的,下一瞬便是瞧見了這屋子裏麵倚靠著的兩人,也是一個後退便是閃身而出,探著個小腦袋上下打量著這麵前的兩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來。
向寧正欲進屋去彙報事情的,結果下一瞬便是被白玉給抓住,她正要讓向寧不要去打擾這二人的時候,卻是聽得屋子裏傳來了一聲,“不用進來了,我出來了。”
緊接著,傅和同便是從那舍不得離開的柔軟肩膀上挪開了腦袋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虞半凡的臉來,“等著我,今晚我在府上吃飯。”
虞半凡瞧了一眼這身後臉已經漲得通紅的向寧,不由得伸手點了點傅和同的額頭來,小聲訓斥道,“你還不快些去的,可是別讓向寧給等急的了。”
向寧那原本就漲紅的臉蛋更是恨不得要炸開了似的,整個人猶如一顆通紅的柿子,直接將頭給別過去不再看的了。
倒是傅和同,也是斂了自己的動作了,趁著虞半凡不注意的時候便是在她的臉上吧唧了一口,隨後轉身便是離去的飛快,留的虞半凡一人在屋子裏捂住了臉來,小聲地啐了一口傅和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