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金簪一事,雲華和杜若思慮良久,最終還是決定‘還’給了石南。
當時,杜若與雲華商量好後,在石南將要醒來之跡,一唱一和的演了一出戲,想以此打消石南的懷疑。
按照杜若臨時想出來的劇本,雲華看著杜若手中的金簪故作驚訝道:“這簪子不是前幾日我們在尚品閣看見後我買給你的嗎,怎麼在石公子這裏?”
聽到雲華的話,杜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道:“這不是我的,我的在將軍府裏。再說了,這種簪子尚品閣多的是,石公子有買也並不奇怪。”
聞言,雲華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讚同道:“也是,反正你們女子的飾品都大同小異,看起來都一樣。”
“是差不多,我曾經還丟過一隻與這相似的金簪。”說這話時,杜若垂眸仔細的瞧了幾眼手中的金簪。
幸好,這隻金簪不是皇帝賞賜,而是她回將軍府時管家為她準備的。
也幸好,上麵清清楚楚的印著京城最大的飾品店尚品閣的印記……
“哦?你還丟過,看來這金簪還真是常見……”嘖嘖驚歎兩聲,雲華桃花眸轉了轉,看頭床上不知何時醒來的石南訝異出聲道:“石公子,你醒了。”
正看著金簪出神的杜若,聽見雲華說石南醒了,便趕緊上前為石南探脈檢查,並將手中的金簪還給了石南。
石南當時十分虛弱,有氣無力的接過杜若遞給他的金簪後,眼眸定定的看了為他探脈的杜若半晌,一語不發的收好了金簪……
坐在馬車上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杜若仍然心有餘悸,心中也並不確定石南有沒有相信她跟雲華所演的戲。
但不管石南相不相信,那都是她當時跟雲華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不過,這個方案,還有一個後遺症,那就是她的首飾匣子裏還缺一支極其相似的金簪。
並且,為了防止石南去尚品閣調查,還要弄清楚當時尚品閣所製作的這種金簪有多少,若石南調查起來會不會露餡。
反複想了想,杜若抿唇問雲華道:“你覺得,石南相信的幾率有多大?”
杜若覺得,他們情急之中所演的戲太過拙劣,以石南的心思,相信的幾率怕是很低。
必竟,能被譽為大夏第一才子,又能因為用腦用心過度而差點死掉,石南的心思和頭腦必不簡單。
“如果隻是你一個人,石南相信的幾率能有三成。但當時有我在,石南相信的幾率為零。”在杜若出神時,雲華冷靜的給了她這樣的回答。
然而,對於雲華的回答,杜若卻十分不滿,當既便擰眉道:“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我看起來比你蠢?”
她承認,他雲華是很聰明睿智,但難道她就不聰明了嗎?哼,他別忘了,當時是誰想出來的辦法。
縱然……縱然她的辦法有些拙劣,但也總比他想不出來要好吧?
這樣一比,他們兩人到底是誰蠢了?
瞧著杜若一臉不忿的模樣,雲華的桃花眸微微動了動,唇角輕勾道:“不,不是看起來,而是你本來就比我蠢。”
雲華覺得,在這件事情上,根本就不需要爭議,這都是明擺著的事實。
聽著雲華大言不慚明目張膽鄙夷她的話,杜若定定的瞧了他半晌,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道:“雲華,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一句話。”
“嗯?什麼話?”不明所已的看著杜若,雲華眼中帶著微微的好奇和疑惑。
借著馬車裏夜明珠的柔和光芒,杜若笑意吟吟的看著雲華一字一頓清晰道:“雲世子的臉皮跟京城的城牆一樣厚,杜若佩服。”
說著,杜若輕輕點了點頭,擺出一幅‘你臉皮厚你有理’的表情。
被杜若如此變著法的罵臉皮厚,雲華沒有絲毫惱怒和不悅,反而和顏悅色的問杜若道:“你知道京城的城牆有多厚嗎?”
杜若:“……”
清亮的黑眸定定的瞧著雲華,杜若有些後悔剛剛所說的話了。
什麼跟京城的城牆一樣厚,雲華的臉皮分明就比京城的城牆厚多了好嗎!
見杜若半晌不語,雲華桃花眸輕輕閃了閃,好脾氣的笑道:“怎麼,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隨口亂說,本世子的臉就擺在你麵前,你若真想知道,自己親自來測一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