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而來後,杜仲是杜若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杜促在她奄奄一息時救了她。甚至最後在見她無家可歸之時,還將她收為了養女。
說是養女,但實際上杜仲卻待她像親生女兒一般。甚至在最後臨死之前,杜仲也一直強撐著一口氣等她回來,為的不是別的,隻是想要提醒她注意危險而已。
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時,杜仲一直叮囑的也是讓杜若注意危險,而沒有提一句讓杜若為他報仇。
但正是因為杜仲如此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她才更要為他報仇!
“對不起忘憂,都怪我沒能早點找到你,才讓你受了這麼多危險和委屈。”瞧著杜若臉上原本不應該屬於她的堅定隱忍,白斂心中鈍痛不已。
他是真的很怨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找到她,讓她憑白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委屈。更重要的時,杜若還曾經好幾次生死一線。
一想到杜若曾經好幾次徹底離他而去,白斂心中就湧起巨大的恐慌。
然而幸好,蒼天沒有對他太過殘忍,沒有再次奪走他的忘憂,兜兜轉轉十二年之久,終於讓他找到了她。
看著就在自己眼前近在咫尺的杜若,心緒激動的白斂忍不住再一次伸手握住了杜若的手,有些激動但卻十分鄭重的承諾道:“忘憂,從今天開始,我會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這是他對她的承諾,也是他對自己的承諾。這一次,他一定會好好的守護她,絕不讓她再受到半點傷害!
“白公子,我會自己保護我自己,就不勞你費心了。”輕輕的抽出自己的手,杜若拒絕的十分幹脆。
活了兩世,杜若雖然沒有真正的感情經曆,但白斂看她的眼神太過明顯肆意,讓她想裝作看不見看不懂都不行。
自從她的身份被證實以後,白斂看她的眼神,完全就是看他的所有物的眼神。
白斂這種帶著極度占有欲的眼神,讓杜若十分反感,實在讓她無法對他生出什麼好感來。
然而,杜若越是拒絕,白斂便越是奮進,用很是傷情的眼神看著她道:“忘憂,你為什麼總是要拒絕我,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忘憂,粘他粘的十分緊,總是……
“白公子,我已經說過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現在的我是杜若,不是你的忘憂。”在白斂一言不合就開始回憶往昔時,杜若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美好的回憶。
杜若明白,在白斂眼中,忘憂是他一個人的。但現在她是杜若,她不屬於任何人,她隻屬於她自己。
這一點,她必須要讓白斂清晰的認識到,否則日後會後患無窮。
本就傷情不已的白斂,聽見杜若如此絕情傷人的話,不由得更難過了,神情痛苦道:“忘憂,你……”
“白公子,我再說最後一次,請你叫我杜若。”聽見白斂一再的叫她忘憂,杜若不耐的擰起眉,有些不悅的打斷了他。
被杜若如此毫不留情的打斷,白斂呼吸一窒,捂著心口神情痛苦道:“忘憂,你當真要對我如此狠心絕情?”
她知不知道,她的話對他而言傷害到底有多大?
他費盡心力,在一次次的絕望中找了她這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她了,換來的卻是她的狠心和絕情,這讓他滿心期待了十二年的心,如何能夠承受的了?
看著白斂滿臉痛苦不已的模樣,杜若不是沒有不忍和惻隱之心。隻是她不能讓白斂知道她在同情他,為了往後的清靜,她必須狠下心來。
狠狠擰了擰眉,杜若別過眼不去看白斂,語氣冷漠疏離道:“我若當真狠心絕情,就不會讓你來將軍府了。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希望白公子你能夠明白。”
說完,杜若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準備離開。
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了,白斂想說的她也已經不想聽也沒必須聽了。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杜若站起身抬步往涼亭外走去,但沒走幾步,手腕卻忽然被身後伸來的手拉住,然後猛的一用力將她帶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中。
“嘭——”杜若的額頭撞上白斂緊致結實的胸膛,將她撞的一陣發懵。
好容易緩了一會兒等杜若緩過神來想要推開白斂時,白斂卻突然用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快速的抬起她的下巴,猩紅色的唇對著她的櫻唇吻了下來。
他要幹什麼!
看著白斂俯身低頭準備對著她的唇吻下來,杜若慌了,整個大腦被白斂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一片空白,身體僵硬的被白斂抱在懷裏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