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希翼和和期盼,白斂略有些蒼白的手接過杜若手中的藥瓶,將它緊緊握在了手中。
“這裏麵有十粒藥,你每日服用一粒,再配以運功調息,應該就沒有大礙了。”見白斂接過了藥瓶,杜若便以一個醫者的身份出聲囑咐他。
然而,在杜若心裏,這隻是她作為一個醫者應該說的話。但在白斂心裏,就理解成了杜若其實還是關心他的。
原本受傷的鳳眸定定的看著杜若,白斂的眼中浮現起點點溫情。
杜若並不知道白斂在想什麼,兀自凝了凝眉思索過又再次提醒道:“對了,近期內你最好不要再使用武功,以免不小心加重了傷勢。”
白斂被自己的內力反噬受的是內傷,比起外傷來,需要更要的小心注意。
“好,我知道了,忘憂。”鳳眸溫柔的看著杜若,白斂又再次改口叫她忘憂。
聽到白斂忽然改口叫她忘憂,杜若微微擰了擰眉,有心想要解釋什麼,但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根本就解釋不清,並且還會越解釋越亂。
算了,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在心底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杜若看著白斂和靈仙道:“白公子,回驛館後好好休息,杜若送你和公主出去。”
她說的是送,不是留。顯然,她很希望他們趕緊離開。
“好。”淡淡的應了一聲,白斂並沒有強求,鳳眸輕輕閃了閃後在靈仙的攙扶下轉身出了將軍府的大門。
做為將軍府的主人,出於禮數杜若也跟著出了將軍府,親自將白斂和靈仙送上了馬車。
看著緩緩啟動的馬車,杜若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準備轉身進將軍府。
這時,已經啟動的馬車上,白斂忽然撩起車簾探出腦袋來看著杜若道:“忘憂,不論如何,還是請你回西陵看一看你的父皇和母後,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都很想你。”
這一次,白斂沒有再提起他與杜若的婚約,隻是說讓杜若回西陵看一看她的父皇和母後。
不管杜若還記不記得五歲以前的事,如今她的身份已然被證實,那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回西陵去見一見她的親生父母。
“我知道了,等我處理完大夏的事,我會去看他們的。”白斂的話在情在理,杜若無法直接回絕,隻得模棱兩可的應了下來。
聽到杜若答應,白斂鳳眸中劃過一抹精光,唇角微勾道:“忘憂。我等你。”
隻要她是西陵公主,她就一定會回西陵。隻要她回了西陵,那往後的事,就往後再說吧。
最後看了杜若一眼對著她笑了笑,白斂放下車簾,馬車漸漸駛離的將軍府,駛離了杜若的視線。
“怎麼,舍不得他走。”在白斂的馬車已經快要看不見,杜若回過神正準備轉身進將軍府時,她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充滿嘲諷的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熟悉無比,不要回頭杜若也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於是,杜若仰天翻了個白眼,轉過身看著雲華沒好氣的道:“你說的對,我就是舍不得。”
哼,小氣吧啦的男人,她懶得跟他計較。
狠狠的瞪了雲華一些,杜若抬步進了將軍府。
見此,雲華看了一眼馬車消失的方向,轉身快走幾步追上杜若道:“既然舍不得,那你幹什麼不追上去把他留下來?”
哼,見異思遷的女人,她是看上了白斂那個小白臉不成?
聽著雲華陰陽怪氣的話,本就心情不爽的杜若十是窩火,猛的一下停步腳回頭看著雲華道:“雲華,你到底想怎麼樣?是不是想吵架?”
他眼瞎嗎?沒看見她心情不好嗎?竟然還來找她的茬,分明就是存心跟她過不去!
杜若忽然停下,雲華沒有防備,直接就用自己的胸膛親吻上了杜若的鼻尖和額頭。
雲華常年習武,練得兩塊好胸肌,硬的讓杜若撞在上麵疼的發懵。
“雲華,你故意的是不是!”抬手捂住自己的撞的發疼的鼻子,杜若惱羞成怒的抬頭質問。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倒黴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實在是太氣人了。
“是你自己突然停下來的,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了。”桃花眸瞧著莫名其妙生氣發怒的杜若,雲華覺得自己當真是無辜的緊。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看杜若的表情,卻好像他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一樣,實在是讓他有口難言。
“是,都是我的錯,請你離我遠一點,可以嗎!”從未有過的大聲對著雲華宣泄了一通,杜若也不管雲華會有什麼反應,宣泄完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