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鄧珩腦子裏嗡的一聲。
沒有其它辦法,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還是乖乖地去開了門。
門外進來的是三個身穿製服的警察,他們是在酒店的服務員報警之後就趕來了。
剛剛在浴室裏洗澡的女孩被女警裹了個浴巾,從裏麵架了出來。
年紀比較大的警察從鄧珩和年輕女孩半昏半醉的臉上掃了一眼,立刻嚴肅地對鄧珩說道:“你們是什麼關係?把身份證拿出來,她吃了什麼?”這位老警察經驗非常豐富,立刻從年輕女孩的各種狀態發現了問題。
“身份證沒帶!不是我幹的。”鄧珩連忙解釋,年長的警察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真是無妄之災,看樣子警察是誤會了。這鄧珩淩晨就急急忙忙地從鎮上趕來,哪裏知道會碰上這事兒。
“都跟我去所裏!把事情搞清楚!”警察表情嚴肅。
一路上那三個警察看他的眼神像看犯人一樣。鄧珩心裏忍不住吐槽起來,妹子,害你的人可是那個金邊眼鏡男,我還幫你揍了他,你快醒來給我洗白白呀。
鄧珩被兩個年輕警察像押犯人一樣送到了不遠的派出所。
他和年輕女孩被分開詢問。
……
“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見網友……”女孩握著水杯有些清醒了。
“是這個人嗎?”警察指了指玻璃後麵另一間審訊室裏麵的鄧珩。
“咦?”緩過神過來的女孩搖搖頭。“不是他。”
年長的警察打了一通電話。此刻,酒店那邊服務員的線索也來了。一番詢問記錄之後,警察終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弄了個清清楚楚。
這簡直是啼笑皆非。敢情這鄧珩去酒店是為了他打遊戲而見網友的女朋友,結果走錯了房間,居然順道救了一個見網友被猥瑣男下藥的幸運兒,這鄧珩原來不是罪犯,而是雷鋒!
既然不是他幹的,那就放人唄。警察根據女孩提供的線索尋找那個下藥的金邊眼鏡男,也幫鄧珩找了找下她女朋友,不過鄧珩女朋友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警察告訴他,並沒有找到他女朋友住酒店的任何信息。
出了警局,已是破曉時分,女孩瞅了瞅鄧珩一眼,原來在浴室把自己看光的是這個人,還挺順眼的。“我叫雪初,你呢?”
鄧珩沒有理,女孩攔住鄧珩。“你現在要去哪?你把我看光光了,不負個責嗎!”
鄧珩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這女生,“你還挺傳統的,怎麼還有膽子出來約炮呢,不知道見了麵就要啪啪啪的嗎?”
“喲,還挺正經的。我看你剛剛在浴室的時候可不老實。”女孩不客氣地反擊道。
“我又沒怎麼你。”鄧珩繼續大步前行,然而他並沒有目標。
“那你明明是想怎麼的樣子,我都知道。”雪初姑娘跟了上來。
“沒有,我認錯人了。”
“好理由!要是警察不來,你可就幹了。”
鄧珩停了下來,望著女孩,“不會。別跟著我,我窮,而且還有正事要辦。”鄧珩又加快腳步,可這女孩噔噔噔又小跑著跟了上來。
“你的正事?是捉奸嗎?哈哈哈哈!”女孩笑了起來。
“都這會兒了,你媳婦恐怕在哪個大叔的床板上戰了好幾個回合了吧。”這個叫雪初的姑娘清醒之後的嘴那叫一個犀利,句句都是會心一擊。
“你……”
鄧珩不理她,雪初的話讓他真有了一種肝腸寸斷萬念俱灰的感覺了。這從鎮上一路追過來,錢也花得差不多了,還沒吃飯,從警局出來就一副落魄模樣。此刻的早點攤已經出攤了,一天未進食的鄧珩很心酸。
“行了,別硬撐了,去我那吧,你需要休息。”雪初姑娘開口柔聲說道,聲音輕得像一個吻。“為答謝你的救命之恩,先不收你房租啦。”
這姑娘盛情想邀,那擱平時就是豔福不淺啊,但是今天鄧珩腦子有點亂。
最後不知道怎麼的,還是鬼使神差地跟著姑娘走了。這姑娘說得也有道理,都這會了肯定找不到簡兮了,即使找到了也……鄧珩心中悲痛欲絕,表麵上還是強忍著麵無表情。他又撥了一次電話,依舊是忙音,鄧珩回想著腦海裏他們最後的畫麵,心漸漸涼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