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珩和烈風的練級過程中,沈靜君禮貌地來問候了幾次,在得知他們有正事“閉關”後又失望地離開了。隻是一周的時間鄧珩的級別已經快要登頂。
最後的時刻總是艱難的,需要的修為非常多。
烈風和鄧珩明顯感覺吃力了些,差不多吃掉了快20億的修為,每天枯燥的打怪變得有些無聊。
重複的動作真的可以消磨掉遊戲的可玩性。“隻有麵對新鮮的玩家,遊戲才可以有樂趣。”鄧珩說道。
玩家是移動的,不像怪物那般死板,所以即使和一個普通玩家PK都能體驗到心跳的感覺。
在遊戲裏隻有和玩家“互動”才有樂趣。這樣的想法一旦萌發出來,便不可收拾了,兩人聊著竟不約而同地渴望能有一場死去活來的打鬥。
現在太平靜了,平靜得快要熄滅對於這個遊戲的所有激情。
自從「王者」公會衰落之後,各種後起之秀蓬勃發展,「王者」公會的一些中堅角色也推動著這些小公會的發展。
淩初瞳情況很不好,跌落神壇之後,再也不見那種隻要他一出門,旁邊的人就退讓三分的情景。
不少人甚至罵他,拿著一把絕世武器,但是又總是站在安全區假裝掛機,對於人們的謾罵他充耳不聞。
畢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淩初瞳對那些小公會的打擊也總是招來更凶殘的辱罵。
一時見「王者」口碑變得不好起來,連帶著曾經參與攻打暮雪山莊也被繪聲繪色地進行各種戲說。鄧珩和淩初瞳都被妖魔化了。
裂天是被這兩個妖魔逼得專注打本三十年的,裂天一下變成了弱勢群體,勾起了無數女玩家的母性保護欲。
沙漠流沙穀隱蔽性極強,但不表示100%沒有路過的人。
在快要升級的節骨眼上,還真來了人。
這天鄧珩和烈風發現了一件蹊蹺的事。他們在最後衝刺階段舉債邀請一位畢業的聖族法師在外群怪助力。
一向技術純熟的這位法師起初表現良好,過了幾個小時之後,血線就突然不穩定起來,發現了這個信息之後,鄧珩也注意到自己也已經很久都沒有經驗快速冒起了。
難道這位小哥在外麵打起了醬油?鄧珩盯著這位聖族法師的血條,跑了那麼久一隻怪都沒有打掉嗎?
他點開地圖,沒錯,他的位置還在流沙穀外圍。鄧珩收起武器,準備出去看看。
烈風本來還在水潭中央跳來跳去,看到鄧珩準備出穀,發了一串問號。
“你難道沒注意到外麵這位小哥沒群怪嗎?”
“對啊,太不負責任了,這要扣工資。”烈風馬後炮地說道。
兩人準備一起走出流沙穀看個究竟,不料剛剛走到拱門之外看到紅彤彤的怪物依然密密麻麻,這法師小哥也在外圍努力地奔跑。
嗯,拖著怪物,“很正常啊。”烈風看著法師的動作不覺得哪裏不對。
“不!你看,這怪物中間,有什麼?”鄧珩指著那一團火紅的沙漠巨石怪。
烈風順著鄧珩的手指定睛一看,發現怒吼著的怪物堆裏竟然摻雜著三個普通玩家在追著給他們帶級的小哥在放箭。而這聖族的小哥已經分不開手求救了,他不停地跑動,法師是遠程,拖著怪物和人一起群,看樣子是要準備開紅了。
鄧珩看到這個法師左閃,又閃,如驚鴻遊龍。不過畢竟身後帶著一群密密麻麻的沙漠巨石怪,生命岌岌可危。
鄧珩趕緊在隊伍頻道裏開了麥喊:“小哥……不好意思,我剛剛沒帶耳機,你有喊我們嗎?”
此刻隊友語音頻道裏傳裏那小哥的喘息聲:“我的腿子都要跑斷了啊,快來幫忙!”
“行了。我們來了!”鄧珩和烈風果然是饑渴難耐,英勇地騎上馬。流沙穀中這兩人衝出來時,那三個騷擾的玩家以為是哪裏放出來的野狗,雙劍在空中甩出紫色的圈,一圈一圈,傷害疊加起來。鄧珩跟這法師小哥的身後,與三個玩家和一堆怪物並駕齊行。
他點開強製PK按鈕,任意攻擊,名字立刻變成了黃色。
烈風還有些猶豫,如果名字變紅,被殺了大概會掉裝備吧。不過他想,三對三,不吃虧。何況著鄧珩不是可奶可DPS嗎,高手君的存在總是讓人很安心。
這三個玩家其中一個發了一串句號:……
另一個玩家密著鄧珩:滾開,別多管閑事!
鄧珩淚流滿麵啊,同誌,你打的人正是爸爸的人,是你們不要手賤才對啊。不過鄧珩才不跟他們廢話,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