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璽(2 / 2)

雲時不由得笑了笑,揚聲道,“你要罰誰啊,小少爺?我之前讓你寫的三字經你寫完了嗎?”院子裏突然就沒了動靜,不一會,雲時的門被推開一個小縫,外麵依舊是那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雲時姐姐,你真的回來啦?我沒有搗蛋哦,是那個野蠻的女人,是她拉我不讓我見你,拉的我胳膊生疼呢!”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雲時好笑道,“你站在外麵說什麼,都不敢當我麵說嗎?你不是說想我嗎?怎麼不敢進來了?”

又頓了一頓,門被猶猶豫豫的拉開,鑽進一個小男孩,身穿緞麵元寶水綠被子,頭戴一頂虎絨皮帽,腳踩皮麵雙橋靴,雙眉飛揚,襯得一雙眼睛黝黑水亮。“雲璽,站在那做什麼,過來,讓姐姐看看你。”

雲璽,是雲時和雲熠的異母同父的弟弟,其生母是雲府的二夫人,阮氏阮詩屏的兒子,雲崚的弟弟,很喜歡雲時和雲熠,雲熠有時還會微微嚴肅的批評雲璽,雲時卻和這個小家夥性情很合得來,這也一度讓阮氏和雲崚十分頭疼。

“真的,她剛剛拉疼小璽了,小時姐姐你看,小璽的胳膊都紅了,”說著嘟起小嘴,挽起袖子給雲時看他的小胳膊,剛剛在外麵嬌蠻的神情消失的一幹二淨,現在反而一臉委屈,就差掛幾滴淚水了,好像真的被扶柳傷到了一樣。

習武之人最怕這樣厚顏善變的小圓滑了,扶柳氣的直跺腳,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漲紅個臉,求助的看著雲時。

“好啦好啦,哪有紅了,扶柳姐姐手裏有輕重的,就算疼,也是你不聽話。聽見你罰他們抄三字經,難道是胡先生罰你抄寫了嗎?”雲時拉過雲璽坐下,給他倒了一杯青梅茶,笑著說。

“胡先生總是嫌我背書背得不好,他和私塾的楊先生不一樣,老是打我手心,他問我想抄書還是想打手心,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以前還是太小太天真了啊,怎的如此相信這樣的事,哎!”說完還歎了口氣,一口氣喝下了雲時倒給他的茶,倒真有幾分感慨之色。

雲時瞧著他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裝什麼大人,換成胡先生也不過是你四歲時,還太小太天真,你現在我瞧著也很天真,說吧,跑來找我作甚麼?”

雲璽突然扳正了身子,一本正經的說,“小時姐姐,以前小璽太小,今後我來保護姐姐,決不會讓你再受苦了,”拿出一塊燙金邊的玄鐵鑲玉圓盤,“以此為證,以後小璽一定會比雲熠哥哥還厲害,小時姐姐等我長大呀。”

雲時笑吟吟的接過圓盤,撫摸著上麵的紋路,說,“好的,等你長大,不過等你長大我就老啦,小璽說不定就不喜歡姐姐啦,也有自己要照顧的人啦。”

“不會的不會的,外麵的女人都太可怕,要不像雲崚姐姐,要不像這個女人,都沒雲時姐姐好!”扶柳無端端又被說了一道,這回隻能無語的搖頭默念,不和小孩子計較,不和小孩子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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