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2 / 2)

“母親,您沒親眼看到雲時那個樣子,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好像真的覺得自己有多尊貴。充其量,也不過是個賤婦生出來的賤人,有什麼好得意的。”雲崚忿忿道。

“住口!這該是一個大家閨秀說出來的話嗎?”阮詩屏皺眉,“添什麼亂,平時叫你沉穩矜持,怎地說話如此難聽,”想了想,又說道,“你以後對她客氣點,莫要像今天般衝動。”

“為什麼!母親,她算什麼東西,我們憑什麼要對她厥角稽首的?”雲崚騰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母親,我不是衝動,我就是想警告她,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誰?你以為誰是這個家的主人?”阮詩屏有些頭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你的父親才是這個家的主人。雲時本來不足為懼,隻是雲熠軍功赫赫,還未歸已經是鎮國將軍,說明皇上很是器重,約莫慶功宴後還有追封,就算老爺依舊對那件事介懷,也會因為皇上的緣故,禮待雲熠。雲熠最疼誰?我們怠慢了雲時,能有好果子吃?而且等再過一年,你就該嫁人了,借著雲熠的軍銜,很有可能搭上朝中權貴,你我也不必靠著雲家,也算有個依靠,所以現在,能忍就忍吧。”

雲崚還是有些不服,卻也覺得母親此番話有些道理,隨即又皺了皺眉,問,“可是雲時也不傻,我們以前那樣對她,她怎麼會因為我們最近禮待她,而既往不咎呢?她的性格您是知道的,我覺得她不僅不會識相領情,甚至還會出言諷刺。”

阮詩屏想了想,點點頭,“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雲時確實不太吃這一套,可是硬來的話,麵子上太過不去了,這樣吧,你繼續唱你的黑臉,我來唱白臉,咱們一軟一硬,也算是給自己留個退路,隨機應變吧。”

雲時麵無表情的坐在桌旁,碗裏盛滿了阮氏為她夾的菜。看著那張堆滿笑容的臉,心裏冷笑不止。“小時,在外麵遊曆了一年,是不是很幸苦?在雲羨伯伯家裏過的可還舒服嗎?你看你走的時候也匆忙,我這個做二媽的還挺想念你的呢,”說罷又想為雲時添點酒水,雲時卻拿起了酒杯喝了起來,阮氏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半晌僵笑了笑,“說起來都是一家人,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對了,我日日都會派人去你們廂房打掃,照著以前的樣子布置的,可還住的舒服?”

雲時還是不說話,低頭喝酒。雲熠見阮氏的笑容快要掛不住了,連忙用胳膊肘暗暗碰了一下雲時,微笑著把酒杯舉起來,答道,“小時住的很舒服,剛剛還聽說今晨都睡到午時了,勞二娘費心了。”

阮氏鬆了口氣,總算是有人接話了,連忙為雲熠添滿酒杯,推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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