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湧(2 / 2)

“回稟太子,有六日了。”被問的人一身黑衣,低頭回答。

“六日。。。祁飛如今辦事是越來越不勤快了啊?”那人聲音透著笑意,卻又涼薄之極。見他轉過身,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單手撐著腦袋側臥,幾絲散發垂於胸前,似乎顯嫵媚之態,但見他雙眉狹長內壓,眉峰聳立,眼深卻窄,眼尾飛揚,壓得此人氣質中透出一股陰鷙之色。

“祁大人回書中說晉國守城這幾日嚴肅整頓,潛入得不是那麼順利,故耽擱了幾日。”黑衣人答。

“告訴他,我沒什麼耐心了。”他把玉壺從左手換到右手,"十日內,隻給他十日,我要整個魏國聽到燕祈的死訊。還有,想個手段,必須讓他死於晉國境內,最好,死在晉國宮內。"

"是。"

五弟啊,別怪皇兄心狠,想必你也不能容忍即將嫁給你的女人心裏還有別的男人。殺了你,斷了她的念頭,也給了父皇攻晉國的由端,成全皇兄成全魏國,也算你死得其所。

燕行放下玉壺,轉身麵向窗外,手肘撐起身體側臥在榻椅上。夜色彌延,看不清月亮,隻有一圈朦朧的月暈,偶有涼風吹過,似乎也吹不散這朦朧。燕行眯起眼睛,幽幽的說,"燕祈要是知道他一走你就自己找上門要嫁給我,會是什麼表情呢。"

半晌,他背後的黑暗裏飄出一聲歎息。

翌日,雲府。

"母親,我真得要搬出府去?父親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想走!"雲崚氣道,怎麼能眼睜睜的看到這個賤人又一次爬到自己頭上?

"你著什麼急,別遇事就吵鬧,一點解決辦法的能力都沒有,你怎麼和她鬥。先不愁,這個事還是有轉機的。"阮氏顯得沉著了很多,緩緩分析道,"看你父親的態度,並沒有對雲時表現的多在乎,但是同時又讓你出府,說明他想表現他不會偏袒。不會因為她回來就會改變對她的態度,但又不會像過去一樣一味護著你,所以送你出去幾日,也是給你提醒,不要這樣招搖了。"

雲崚消化著母親的話,猶豫道,"那現在該怎麼辦!我是真的不想出府。"

阮氏有些煩,"你別這麼任性,又不是不回來了,我自有辦法,你就安生出去住幾日,不會有什麼的,"說著揉了揉額角,皺眉說到,"你先去收拾一下吧,別和我鬧了,我也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

雲崚雖然不服,卻無法再說什麼了,隻得起身退下,心中怨恨。雲時,別得意,走著瞧。

這幾日雲府最開心的應該是雲璽了,每日雞鳴三聲就起床,伏在桌前樂嗬嗬的抄寫三字經,下人們都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個小少爺又怎麼了,居然突然間勤奮的讓人不敢相信。

扶柳是很怕這個小少爺的,他的嘴裏總能冒出來不知道哪裏來的道理一大堆,你真的要和他講道理又講不通,說急了就要甩著鼻涕往你身上蹭,找了雲時來,又迅速紅了眼眶,抽噠著一副委屈的樣子,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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