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祈感到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問暗衛:“知道是誰做的嗎?”
作為暗衛,向來是少言多做的,答道:“看手法,與魏太子手下的那批打手很像,其餘目前還不知。”
此時掩竹苑格外靜謐,燕祈輕聲笑出,他那個太子哥哥終是一絲一毫都不願放過自己嗎?
燕祈換上一套暗紫鎏金邊的常服,他也是時候該去向晉元帝請安了。
阮氏被禁足,雲恒又忙著外麵的生意,所以在雲府雲時送雲璽去學堂後,便難得的有片刻清靜時光,想到已有多日不見的雲緋,有些想念,拉著扶柳就要前去探望。
臨行前,扶柳特意摸了下荷包,她想著雲緋姑娘上次送給自己的那個香包的穗子有些散了,想讓雲緋再幫自己編過一條穗子。
可摸遍全身,扶柳都沒有找到那個香包。
“扶柳,你在尋什麼呢?”雲時問道。
扶柳有些著急了,“我在找雲緋送給我的那個香包,就是上麵繡著五色花的那個。”
“你是不是忘記放哪了?”
“不可能啊,我記得放在身上了。”扶柳道。
雲時道:“許是你昨日在困酒玩瘋了,不小心掉落在某處,你也莫找了,待會到雲緋那,讓她再送你一個不就成了。”
扶柳悻悻地,想著有些可惜,和雲時一起找雲緋去了。
雲緋見到雲時時,格外地高興。
雲緋激動地挽過雲時的手,“我說今早的喜鵲怎麼叫得那麼歡,原是你要來了啊。”
雲時笑:“你這小嘴,越會說話了,也不知是和誰學的?”
“自是和你學的啊。”雲緋到。
因母親早逝,雲緋小時在雲時家中寄養過一段日子,所以二人格外親昵。
現在雲緋大了,她爹也續了弦,在她十歲時便被接了回去,但二人也沒失了聯係,情意都在。
到了雲緋的院子,扶柳便向雲緋抱怨,說她送的香包被自己給弄丟了,想像雲緋再討一個。
雲緋恬靜地笑了笑,讓小丫頭從櫃中拿了兩個香包,還有其他一些刺品,都送給雲時和扶柳。
“我也知道你不擅長女紅,而我整日呆在家裏也沒事做,便繡了這幾件小玩意。”雲緋說,“本想下次去你府上再帶給你的,既然你自己來了,便帶回去吧,省的我再跑一趟。”
雲緋的女紅極為出色,那花兒鳥兒在她手中就跟活了似得,雲時和扶柳都很喜歡。
“姑娘。”
門外走來一位老嬤嬤,朝雲時和雲緋行禮。
看到來人,雲緋有些喏喏的,“王嬤嬤過來,可是母親有事找雲緋?”
雲緋口中地母親就是她的後母李氏,她是等李氏嫁過來三年才回的自己家,而那時李氏已生了自己的孩子,也沒有多大的精力再去照顧一位小姑娘。
因此,雲緋和她後母既不親厚,也沒什麼大的嫌隙。在各方麵用處上,李氏也從不克扣雲緋的用度,隻是噓寒問暖的情誼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