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2 / 2)

阮氏說得動人,梨花帶雨地望著雲恒。

可是雲恒卻沒有被感動一絲的模樣,“你做的那些事,自己心裏清楚,若是我不顧情意,你阮氏早就不在這世上了,現在你又如何能安穩地站在這裏與我說話。”

阮氏隻覺遍體生寒,像是三月裏的隆冬,花不再開,心不再跳。

“老爺,還真是無情。”阮氏自嘲地搖了搖頭,笑著說,“無論是我,還是姐姐,老爺都是如此。”

阮氏口中的姐姐就是雲時的親生娘親柳氏,雲恒嘴角輕扯,像是極力在忍耐著什麼。

雲恒吸口氣,道:“時光已逝,你今後若安分守己做人,該給的體麵我一分都不會少。”

望著雲恒遠去的背影,她的心愈發寒冷,她今天的這一切,全都是拜雲時那個賤人所賜,她不能就這樣放著雲時去享受那皇恩富貴。

“安分守己?”阮氏冷笑,“哈哈。”

她阮氏若是安於命運,當年也就不會把之前的主母給拉下水了。

漫漫長夜,有像阮氏這般不平靜的,也有如雲時一般淡定做自己事的。

開始準備定親的這幾日,雲時都很當然的待在家裏製作胭脂。

困酒那邊已經把緋雲胭脂賣出了名頭,而同樣的把戲再來一次,人們難免會有倦意,所以雲時和湍赤一番商議下,打算在京都另起爐灶,開家專賣胭脂水粉的商鋪。

為此,雲時不得不提前準備商鋪所需的東西。

扶柳則看得著急,府內每天人來人往,前來祝賀的夫人小姐也是多到數不清,其中有雲家的親朋,也有雲熠的部屬,禮物收得扶柳都不知該往哪放了,可回頭一看,她家小姐竟還在看賬本,算著為開商鋪要準備哪些開銷。

扶柳氣餒,一手按在雲時的賬本上,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個放棄治療的病人一般,“小姐,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抻了抻身子,伸個懶腰,“我說扶柳小祖宗,你快別鬧我了,這親事皇上親自下口定的,是曹容妃在那麼多人麵前求來的,豈是我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嗎?再說了若我終日擺個鬱鬱寡歡的臉,你能不心疼?”

扶柳收回手,眼眶微濕,“我這不是心疼小姐嘛。”

“喲喲,我都沒哭,你怎麼還哭上了。”雲時掏出帕子替扶柳拭去眼角的淚,“那些外人看到我得皇家青睞,紛紛說我命好。但離明年婚期不是還遠著呢,你也不用擔憂這些,過好現在的日子就行。”

“恩恩,扶柳明白了。”

前麵過了基本的形式,最後就是男方八王子李執和媒人過來請期。

事實上,婚期晉元帝已經定下了,所以這回請期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行個麵上的工夫而已。

像雲時那種嬌嬌糯糯的女子,李執還是十分中意的,隻是雲時身邊那個丫頭凶了一點,好在隻是個丫頭,李執也不甚在意,來雲府的步履歡快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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