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微笑著告訴她沒事,然後就出門了。
雲時既然敢殺曹俊仁,她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昨天從曹俊仁的外宅回來時,她就讓秋七去把那棟宅子裏裏外外都翻了一遍,尤其是那口古井。
果不其然,在那口古井裏,秋七就發現了十具以上的女屍!
而曹俊仁的屍體就被秋七吊在曹家的大門口。
等曹老爺早晨出門去上朝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兒子被掛在府門,血染紅曹家大門的台階。
這下可不得了了。
曹俊仁這一支可隻有他一個兒子,所以平日也很是嬌縱,才會養成他紈絝的公子哥性子。
而曹父平日忙於政務,管教兒子的事都是安氏來做。
安氏對於曹俊仁那檔子事都明白,就是勸阻不了兒子,又不敢告訴自家老爺,這才造成了今天曹俊仁慘死的局麵。
而扶柳的事,也是安氏和曹容妃聯合起來瞞著曹父辦的,這下曹俊仁一死,安氏便什麼也藏不住了,通通給抖了出來。
這才有曹家來找雲時要說法的由頭。
安氏白發人送黑發人,抓住雲恒就是一頓痛打,已經沒了一個貴婦人的樣子。
雲恒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不好直接踹開安氏,隻好等到曹父來拉開安氏。
“伯母今日可真是好興致,竟來我雲家披麻戴孝來了,可我雲家最近家安人常,可不用廢伯母的好意了。”
雲時從後堂慢慢走了出來,柔聲說道。
此時,安氏恨不得扒了雲時的皮,她指著雲時罵道:“你這個賤人,快還我兒命來,嗚嗚,我那可憐的兒啊。”說著,安氏就放聲大哭。
雲恒不解地看向雲時。
雲時笑笑,“安夫人可是說笑了,你兒子的命與我何幹,你可別毀了我的名聲,若是被曹容妃娘娘聽到,那可就不好了。”
安氏自知理虧,說不過雲時,便也隻好拿曹容妃說事:“如你這般蛇蠍婦人,娘娘是絕不會要你做媳婦的!”
雲時冷笑,眉目間寒氣逼人,“當初我這蛇蠍婦人,好像也是你口中的娘娘去求來的吧!”
“你……”
安氏氣竭。
曹父想要上前說話,卻聽到門外小廝來報,說是府衙來人,要曹父和安氏去府衙走一趟。
曹父心底一沉,怎麼連官府都牽扯上了。
安氏和曹父被衙門的人帶走後,雲恒就把雲時帶到自己的書房。
房門剛關上,雲恒就厲聲讓雲時跪下。
雲時不跪,直直地盯著雲恒:“敢問父親,女兒是做錯什麼了嗎?為何要跪?”
“逆子,你還好意思問我!”雲恒怒道,“且不說曹家的事,你如今膽子大了,連當家夫人都敢暗算,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昨日的事是為何,我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雲時冷眼,淡淡道:“那父親可知我為何要暗算阮氏?”
雲恒不說話,側過臉去。
雲時笑笑,“這麼多年了,難道父親還不敢麵對嗎?”
雲時拍拍手。
門外被推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