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的孩兒啊。”看到李執這番模樣,曹容妃再也忍不住,撲了過去,大聲痛苦。
此時,雲時隻要麵露悲色,安靜地站在一旁流淚就好了。
晉元帝麵色沉重,問太醫:“八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朕之前看他都還好好的,怎幾天的時光,人就虛成這般模樣?”
太醫們你看看我,我瞧著你。
“說啊!”晉元帝怒吼到。
太醫院的首席李太醫出來說道:“臣歡八皇子脈象,乃是精氣不足,而今連連溺精,也是縱欲過度導致。”
晉元帝一聽,什麼都明白了,太醫的話說得委婉,其實就是李執行房事太多,把自己給弄垮了,而且還弄壞了什麼。
晉元帝拿過李執身邊的人來問罪,“你們平常就是這麼侍奉皇子的?”
李執身邊的人哪知道事情會那麼嚴重,而且平日裏李執也是這般行事,也並沒有太醫說的那麼頻繁啊。
雲時偷偷瞧了一眼床上的李執,眼神發虛,額頭虛汗不止。
美人蠱,白色如針眼般大小,會讓人精虛而死。
雲時冷笑,這李慕下手還真快。
八王子李執逝世,聖上悲痛不矣。
京都的小販商鋪紛紛掛上白布,以示君民同哀。
而曹容妃因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抓到人就胡言亂語一通,晉元帝為了防止她漏出些不該說的事來,便把她關在了自己的寢宮。
偌大的昭仁殿,隻有曹容妃和綠蘿兩人。
“娘娘,您還是吃一點吧。”綠蘿用湯匙勺了半勺米粥,喂到曹容妃的嘴邊。
而此時的曹容妃,披頭散發,早已認不出人來了。
“娘娘,您別亂了自己啊。”綠蘿流著淚。
曹容妃看向綠蘿,瞳孔突然變大,掐住綠蘿的脖子,大聲喊道:“賤人,你還我兒命來!”
“咳咳……娘娘,我是……綠蘿啊。”
“你不是綠蘿。”曹容妃愈發激動,拽下頭上的金釵。
一下,兩下……
等到外麵的侍衛發現昭仁殿裏不對勁時,綠蘿和曹容妃滿身是血,若不是宮鞋不同,還真不能分清誰是誰了。
“哈哈。”曹容妃扔了手裏的金釵,仰天長笑,“吾兒,我總算是殺了雲時這個賤人了,哈哈!”
侍衛們麵麵相覷,不知該拿曹容妃如何是好。
當夜,在昭仁殿冰冷的石階上,曹容妃抱著一雙虎頭鞋,沒了生氣。
八王子加上曹容妃的喪失,雲時的遠山閣和湍赤的困酒算著怎麼也得停半個月以上的業,二人無聊少事做,又都是停不下來的人。
於是乎,湍赤提議去城郊他的農莊采風。
雲時心想無事,又拉上雲緋,帶上扶柳和阿吉守衛,到困酒找湍赤去了。
到困酒時,雲時意外地看到了燕祈,他一身玄色長衫坐在困酒的雅間喝茶。
雲時走上前:“今日你怎麼也在?”
燕祈放下杯盞,用他那如浩瀚星辰般的眼,看著雲時,“湍赤叫我來的。”
“哦哦。”雲時憨憨地點頭道。
湍赤的農莊小而別致,一路上還有許多白蓮。
因扶柳嘴饞要吃蓮子,雲時隻好順著她,和雲緋下車一起摘了蓮蓬。
當她們正要回馬車時,不遠處的樹林傳來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