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蔣勳拍案而起,他在呂梁一年,說什麼流寇,他從來都不曾見過。而且有兩百多人進了城,他又豈會不知。
“你這小人,不要在這裏繼續危言聳聽,你們快拖下去打。”蔣勳嗬斥道,又指了指那兩個流寇,“把這兩個人也拖下去,三個都狠狠地打,看他們還敢不敢鬧事。”
對於城主的武斷,呂梁的守衛在這一年內都麻木了,無論是報案的還是犯罪的,蔣勳都是先打一頓,直到呂梁人有怒不敢言,有怨不敢伸。
整個呂梁城內也隻是麵上的平靜罷了。
雲時氣急,她沒死在那些權謀宮鬥中,竟會失手於一個小小的城主手上,還真是可笑。
在雲時剛被拖到屋外,府衙外就傳來打鬥的聲音。
“這又是誰啊!”蔣勳瞪大眼睛,指著幾個守衛,喘氣說道,“你們都出去看看,誰敢再我呂梁城鬧事!”
“是!”
架著雲時的守衛也跟著走了,雲時沒了挾持,兩流寇也沒了挾持,欲偷偷逃跑。
雲時擋在他們的身前。
“小白臉,你就識相點給爺讓開!”其中一個有絡腮胡的男人對雲時說道。
雲時冷笑:“做夢。”
“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絡腮胡男人火上胸口,握緊拳頭朝雲時的臉上打去。
“啊”絡腮胡的手突然被人掰斷,轉了一個圈。
這人正是扶柳。
扶柳的臉和衣服都被血給染紅了,衣服也破了許多口子,看得雲時心驚。
“公子,你無事吧?”扶柳回頭,看向雲時。
雲時搖頭,“我不礙事,倒是你……”
扶柳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看下自己的身上,“沒事,這都不是我的血。我說過的若是公子不來,屬下就踩出一條血路來尋公子。”
蔣勳被突然冒出的‘血人’給嚇呆了,腿腳僵硬地邁不開步子。
扶柳解決了那兩個流民,直接把劍架到了蔣勳的脖子上。
脖頸上有冰涼的觸感,蔣勳哪還站得住,“撲通”直接跪在地上。
“大俠饒命啊。”
“呸。”扶柳不屑。
雲時道:“不要再和他廢話了,我們架著他帶人快到城門去,若是那些流寇要強攻城門,那就不妙了。”
扶柳點頭同意。
呂梁的守備軍看到城主被人挾持著時,第一感竟是興奮,但聽到雲時和扶柳說有流寇要攻城時,紛紛穿起鎧甲,願聽從雲時的吩咐。
城門上,突然有許多屍體被扔下。
雲時在守備軍的千夫長耳邊耳語幾句,千夫長點頭明白。
千夫長對城外大聲說道:“城外的流寇聽著,你們的內應已經被我們的護國大將軍解決了,我等奉勸你們還是舉手投降,如若不然,我們靖隨軍定會踏平你們的屍骨,片甲不留!”
雲熠和他的靖隨軍的名聲早就響透魏晉兩國,凡有雲熠帶領的軍隊,向來所向披靡。
城外不再寂靜,漸漸有細微的說話聲,慢慢變成嘈雜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