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出去。”
晉帝不想看見他們,揮了揮手,煩躁的說道。
“哥哥情況如何,你可知道?”雲時問秋七,可秋七怎麼能知道,搖了搖頭雲時失望的低下了頭。
扶柳見不得小姐這樣沒精打采的樣子,就想辦法逗雲時笑:“小姐,你看看,我是不是胖了啊。”她讓雲時看她,自己卻做著滑稽的表情。但雲時心事重重,實在是做不出來自欺欺人,她不說話。
“小姐,你別這樣啊,萬一生病了怎麼辦?”扶柳擔心的說道,小姐把什麼事情都壓在心裏,她們根本不知道小姐在擔心什麼。
“秋七,有書信嗎?”自從上次燕祁給了她一封書信,等她回過去後燕祁又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回她消息。
秋七搖了搖頭,這幾天雲時時不時就問這個,她還特意去找了找根本沒有。
雲時心裏猜測燕祁是為了躲她,現在兩人相隔千裏,她再怎麼,也沒辦法去親自質問燕祁。
“秋七,把紙筆拿過來。”
雲時等著秋七拿過來,接手後又不知道該寫什麼,想了半天,她還是把希望能退兵的話寫了出來。
燕祁此時才收到雲時的第一封信。因為一直打仗,他收到信時已經晚了不少。信中明確希望他能退兵,燕祁苦笑一聲,退兵?如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他突然退兵,如何對自己交代如何對燕國交代,又如何對燕國的士兵交代。
想著戰場的情況,如今晉國隻是在死撐。要是過了明天,她知道了那件事,恐怕會更加恨他。
燕祁想的心煩,幹脆不想。晉國已是強弩之末,過不了多久就會亡國。
“皇上,蘭溪小姐求見。”
燕祁捏了捏眉角,隨意的點頭:“讓她進來吧。”
蘭溪端著一碗補藥,看見燕祁高坐在龍椅上,心裏跳了跳。如今她看見他,眼裏的愛慕又多加了一分。
“蘭溪參見皇上,給皇上請安。”蘭溪虛虛彎腰。
燕祁說道:“起來吧,找朕何事?”
蘭溪悠悠的起身,眼神婉轉的看著他,嗓音柔柔的,就像是拐了幾個彎一樣“妾身聽見皇上一直操勞國事,就想著做了碗補湯,希望皇上能夠補補身子,別因為國家大事而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
燕祁沒有說話,他看著蘭溪,直到蘭溪被他盯著頭皮發麻,燕祁才有所收斂。
“蘭溪,謝謝你的補湯,不過朕可是消受不起。把補湯拿回去吧。”
如此明晃晃的打臉,讓蘭溪一下子哭喪了臉,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燕祁:“皇上?為何這樣說?”
燕祁不給她多想的機會,直接說道:“蘭溪,我們之間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別在想了,我不會同意的。”
不會同意什麼,不言而喻,蘭溪慘白著臉。有些不顧形象的喊了聲:“為什麼?”
燕祁的眼神放在她身上,就跟著平常的人一般,讓人絲毫感覺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情緒。
蘭溪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平穩呼吸,臉上又露出笑容,隻是這笑容多了些慘敗。
“是,以後蘭溪覺不妄想,但這是蘭溪辛辛苦苦做的補藥,還希望皇上能夠理解蘭溪一片好心。”
燕祁手指輕輕敲著扶手,良久才說道:“把東西放那,下去吧。”
蘭溪笑容恢複明媚,行了個李,說聲:“是。”
隻是轉過身後的蘭溪,笑容不負明媚,眼神變的陰狠。她攢緊了手中的手帕,氣的咬牙。心中暗暗恨道:“雲時,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