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七小聲的說道:“還希望燕皇不要辜負了小姐。”
燕祁怔怔的看著被拖走的秋七,在秋七看不到聽不到的距離時,燕祁才輕聲說道:“不會,永遠不會辜負她。”
“皇上,他們幾個人?”領頭的士兵行了個禮,疑惑問道。這幾個人一眼就知道跟皇帝關係不一樣,那其中一個話很少的人跟皇上的關係更是不簡單,這要是貿然的就把他們給關了,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就麻煩了。
燕祁抬頭看著已經變成牙兒,隱在黑暗裏的月亮,歎了口氣,說道:“把他們關在戰俘裏。”
領頭的回了聲是,正覺得自己猜測錯了,不然為什麼會關在戰俘裏那個地方呢?隻又聽見燕祁的話:“對他們好點,不許用刑。”
領頭的小心的看了眼燕祁,看不出答案,隻好是了一聲。
燕祁拉住馬繩,馬聲蹄蹄。人和馬已經轉了頭,往前走了。
遠處的天邊已經露出了紅,過不了多久太陽就要出來了,隱隱約約的聽見燕祁的話。
“人已經抓到了,晉國也該消失了。”
雲時被帶到牢房裏,這裏的牢房應該是現搭的,空氣還有著難以言說的氣味。
她和扶柳一個牢房,秋七不知道被帶到哪裏了。
“小姐,你說我們會怎麼樣啊,會不會死啊。”扶柳害怕的說著。
雲時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這一次是生還是死,聽天由命吧。
“先睡吧,累了一晚上,不困嗎?”雲時鋪了鋪幹草,對扶柳說道。
扶柳現在那還能睡著,皺著眉說道:“小姐,你不擔心嗎?”
雲時想的透,躺在剛剛弄好的幹草跺裏,對扶柳不在意地說道:“你覺得擔心有什麼用?他就會放了你嗎?”
扶柳想了想也是,可是她心裏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擔心。雲時也看出來了,把扶柳的身子扳下去,兩個人躺在幹草上。扶柳還是第一次跟雲時一塊躺著,有些拘謹。
雲時笑出聲來,戳了戳扶柳腰間的軟肉。扶柳呀的一聲叫起來,看見雲時似笑非笑的臉,不好意思的捂住臉。
雲時把她的手給拿了下去,打趣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扶柳,我可是待你如親姐妹一樣,你現在怎的對我還是這般生疏。”
扶柳撅起嘴,那有什麼生疏,小姐說這話也忒違心了。
“扶柳,我是真的把你當成親姐妹。”雲時如是說道。
扶柳又何嚐不是,隻不過尊卑有別,她雖然把小姐當成了親人,可該行的禮還是一樣不能少。
兩人這晚上說了不少私房話,人總是在危險的環境裏對人的依賴更加輕易,扶柳就是。
“現在不害怕了吧。”雲時側過身子看向扶柳,卻見她已經睡了。雲時笑了笑,把牢房裏帶的薄被給扶柳蓋上。自己轉過身,卻是睡不著了。
她也害怕,也擔心,但卻統統的把它們給扔到了最裏處。現在夜深人靜,這些東西又給悄悄的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