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祁帶回來的,你說是什麼?”
兩人說著話,很快的這件事燕祁也知道了。
何墨幸災樂禍:“皇上,您覺得雲時姑娘用什麼身份好呢?”
燕祁在處理燕國的公務,他在晉國好幾天了,燕國那邊有他弟弟主持,但也有一些事情是需要他自己決定的。
“何墨,朕帶回來的晉國人不都是燕國戰俘嗎?”
何墨不愧讓燕祁另眼相待,這一句話他就明白了什麼意思,隻是要讓那雲時姑娘不好過幾天了。
“是,臣明白了。”
因為有何墨的功勞,不到半天,整個宮裏人都知道燕祁帶回來的晉國人是他們的戰俘,雲時的身份一下子浮出水麵,但又有人不解,既然雲時是戰俘為何讓李慕如此照顧。
“他真當這麼說?”李慕不相信,燕祁怎麼會把雲時當成戰俘。
燕祁回來的時候帶的晉國人很少,很多都被送到了燕國,畢竟他們辛辛苦苦打的仗總不可能贏了後還把士兵放回去,讓他們卷土重來吧。
“確實。”黑衣人說道。
李慕沉思,就算這樣,那又能怎麼樣。
雲時的生活一下子就好像翻天覆地一樣,她從煙朧殿搬到了細雨閣。細雨閣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常年陽光照不到。雲時看著陰森宛如冷宮的屋子裏,笑了笑。
“小姐,李慕這是什麼意思啊?”扶柳看著滿是灰塵的房子,當真是覺得氣下不來。
秋七拿著雞毛撣子在掃灰,蕩起來的塵土讓他嗆的咳嗽了幾聲。
扶柳奪過他手中的雞毛撣子,嗔怪的看他一眼:“你不會打掃就別打掃,看你被嗆的咳嗽了吧。”
秋七傻乎乎的笑了笑,又拿了掃把來掃。
扶柳一邊揮著雞毛撣子一邊抱怨:“哼,這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前些日子還對小姐那麼好,現在呢,竟然讓小姐住這裏。”
雲時無奈的摸了摸扶柳的頭發,說道:“沒辦法,燕祁既然說了我們是戰俘,李慕還對燕祁有所忌憚,不可能把他口中的戰俘以禮相待的。”
扶柳也明白,沒了將軍,他們也就什麼都不是了,她隻是替小姐不值,這樣想著,扶柳就把心中一來二去的怨氣說了出來。
“小姐,不是扶柳嫌苦嫌累。隻是扶柳替你不值啊,想到出燕帝還是我們晉國的質子的時候您對他有多好,仗義的不行,我甚至以為你們兩個會在一起。可現在呢,當了皇帝就把這麼多年的情意給忘了。說您是戰俘,還把您安排到了這個破地方,他怎麼不說以前他是個質子的時候小姐嫌棄過他嗎?”扶柳越說越激動。
雲時若說對燕祁沒有情意那是假的,她心裏也不得不承認到現在她心中還存有一分念想。隻是看這樣子,她恐怕是真跟燕祁要分生了。
“扶柳,這些話你可千萬不能往外說,不然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雲時警告道。
扶柳撇了撇嘴:“我當然知道,這些話也隻是對著小姐您說。”
雲時點點頭,說道:“去幹活吧。”
扶柳皺眉,剁了跺腳,覺得小姐就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