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一切有情眾生,雖然有智愚賢劣、富貴貧賤的種種差異,但是究其性別不外為男女之別而已。男女之間,雖然有許多相同之處,若細加推察,女人和男人也有其各自的特性。一般的觀念裏,男人所表現的是陽剛、力勁之美,雖然男性中也不乏風流倜儻、英姿翩翩的俊男,但是女人的美貌絕色、天生麗質是男人所望塵莫及的。古來多少文人墨客,以生花妙筆來描繪女人的綽約風姿而留下千古名著。以戲劇來說,古裝戲裏的小生角色,本來應該是非男人莫屬,但是由女人來反串小生,扮相不但俊俏,舉手投足也更瀟灑,更能獲得觀眾的喜愛,因此民間戲劇裏的歌仔戲、黃梅調,乃至電視裏的曆史劇,小生一角往往由女性來扮演,主要是女人比男人更美貌。
男人遇到困難的事情,能夠力排艱巨,勇往直前,表現勇者的氣魄,但是女人的忍耐謙遜,能化幹戈為祥和,有時也是男人所不及的。男人富有創造性、冒險性,女人的隨順、圓融,有時可彌補男人的魯莽造次,彼此相輔相成。男人比較粗獷、豪放,女人細膩、周全,是男人成功立業的助緣。男人長於理智,女人重於感情;男人偏向剛強,女人普遍溫柔。
男人和女人不僅在生理上有種種的差異,在性格發展上也有懸殊的不同。女人由於體格比較嬌弱,生理障礙多,社會地位較低,因此容易信仰入道,對宗教的向心力比男人強烈。女人因為要擔負養兒育女、相夫持家的工作,比男人容易蒼老,也因此容易體悟世間的無常。
佛經上記載一位婦女由於獨生愛子死亡了,傷心欲絕,喪失了理智,逢人便癡狂地問:“我的孩子在哪裏?”“怎樣才能使我的孩子複活?”後來遇到佛陀,佛陀告訴她,如果能找到沒有死過人的人家所種的吉祥草,便能救活她的孩子。這個婦人於是認真地挨家挨戶去詢問,尋找那能救活她孩子的一線生機,最後筋疲力盡,沮喪絕望地回到佛陀麵前,佛陀慈祥地開示她:“世間哪有不死的人?吉祥草是不可能存在的東西。”婦女一聽,終於悟到人世無常至理,放下愚癡的情愛,成為佛教的信徒。
男人在外創業,女人在內理家,體會物力維艱,相比較起來,女人比男人有布施心,懂得種植來生福報。例如佛陀住世的時代,有一位婦女毘舍佉看到出家人下雨天無法出外托缽,因此發心以湯藥、粥食、衣服等八事來供養比丘、比丘尼,使他們能夠不虞匱乏,安心辦道。
在過去男尊女卑、重男輕女的封建社會裏,對於生男育女也有很大的差別,生男稱為弄璋,寶貝如玉石,不僅合家歡喜,母親也因子而顯貴起來;生女則稱為弄瓦,賤如糞土,全家愁雲慘霧,母親還可能遭到七出的命運。這種看法實在有很大的偏失。
其實古來有不少的女子,無論能力、智慧各方麵,不但不讓須眉,其中不乏超越男人的巾幗女豪,如戰國時代趙太後的賢淑,漢朝繼承父兄遺誌完成史書的班昭,唐朝武則天的掌理天下,宋朝與夫共抵金兵的梁紅玉等,都是一時的雋秀才女;其他如英國的伊麗莎白女王、首相撒切爾夫人、以色列總理梅厄夫人、印度總理甘地夫人,也都是名聞國際的佼佼女士。她們日理萬機、縱橫捭闔,處事的果決明快,絕不遜於男人。我們不能因為她們是女子,就把她們看作第二等公民,而抹殺她們應有的榮耀與尊嚴,何況從佛教“眾生皆有佛性”的思想來看,女子也是“唯我獨尊”的眾生。
在我們的社會裏,因為男女差別,生活因此而多彩多姿,但是男女的關係如果不能和諧,也會產生許許多多的是非恩怨,甚至釀成悲慘的社會問題。佛教裏有一個人人向往的世界,名為極樂世界,極樂世界顧名思義就是最為幸福、究竟常樂的世界。為什麼稱為極樂世界呢?因為極樂世界裏沒有經濟的占有、衣食的缺乏,也沒有男女的情欲、生死的畏懼。我們娑婆世界人類種族的繁衍,是靠著家庭組織、男女結合而生兒育女;但是極樂世界沒有男女的差別,更沒有男女的關係,極樂世界的眾生由蓮華化生,是絕對清淨不染汙,是究竟快樂而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