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隻是一個病人(1 / 2)

我看到他倒在我的麵前,兩隻眼睛變得血紅,渾身像被電擊一樣,全身上下不停的抽搐著,口裏還湧出淡淡的白沫。

我心裏麵一陣驚恐,不由奇怪,難道他是羊癲瘋發作?可是沒聽說過犯羊癲瘋會眼睛變紅。

想起他剛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由的在心裏麵罵道:原來你也有這一天,哼,活該!

我提起腳來,正打算往外麵走。忽然,他像神經反射一樣,當我從他身邊邁過時,他忽然抓住我的腳。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用腳猛地一踹。他或許是因為犯病,手上的力氣沒有以前大,我這樣用力的一踹,居然把他踹得在地上翻過去,然後滾到一邊,身體還在繼續抽搐著,好像比剛才更嚴重。

我抬起腳就想往外麵跑,可是,走到門口時,我居然猶豫了。

我想,自己是學護理的,好歹算半個醫護人員。常言說,醫者父母心,如果我就這樣把一個生病的人拋下不管,是不是太沒有人性?

而且,這個人之前還曾借給你一大筆錢,幫你家人治病。

猶豫幾秒,我還是沒有走出門外。反而掉過頭,跑回那個白色的房間,從冰箱裏找了一瓶水,又抱起床上的被子跑出來。

我蹲下身來,對著還在抽搐不停的東方鼎說:“雖然你不仁,但我不能不義。我不是醫生,也不想你就這樣死掉。我懂得不多,能不能救得了你,就先聽天由命吧!”

接下來,我按照自己學過的那些醫護知識,先把東方鼎的頭托起,把被子塞在他的脖子底下,以防他口腔裏的白色唾沫堵住喉管,把他嗆死。然後,又把那瓶水塞到他的嘴裏,防止他不小心咬到舌頭。

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羊癲瘋,先死馬當活馬醫吧。如果沒有效果,就打120急救。

我拿出手機,要打電話,卻發現這棟大樓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電話居然撥打不出去。

突然,原本塞在東方鼎嘴裏麵的礦泉水瓶竟然掉出來,嘴裏麵的白色唾沫越來越多。

該死,這家夥到底是什麼病呀?

我扳開他的嘴,想把那個水瓶子重新放進去,卻沒有想到這家夥抽筋時力氣還這麼大,好一陣子才扳開。

等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扳開他的嘴,打算再塞瓶子的時候,沒想到這個該死的東方鼎居然“嘎吱”一口咬住我的手,像咬水瓶子一樣緊咬住不放。

“哎喲喂!”我痛得眼淚都要流下來。

這個東方鼎果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掐我脖子不算,奪我初吻還失憶,現在居然還咬著我的五個手指不放,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他的!

我想用力再扳開他的嘴,卻沒想到這家夥越咬越緊,五個手指頭居然被他咬出血來。頓時,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一滴滴的流下來。

人們常說,十指連心,我今天才明白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假。我從小到大,早被生活磨煉得不輕易流淚,想不到今天在他的手上害我兩次流淚,他果真是我命中的煞星!

我的血流到東方鼎的嘴裏,他就像嚐到什麼美食,竟然吮吸起我手指上流出來的血。

我努力想把手抽出來,卻怎麼也掙脫不掉他那張咬得死死的嘴。

哎喲,疼死我了,這個家夥果真變態!別人喝奶他喝血,還喝得這樣津津有味。可憐我這個貧血又低血糖的人,大清早被他當成早餐一樣吸食著,心裏別提多別扭了。

奇怪的是,他吸了我的幾口血之後,身體好像沒有之前抽搐得那樣凶。莫非我的血還真是一味奇藥,能夠醫治他的怪病?

他又吮吸了幾口,身體竟然奇跡般的沒有再抽搐,可惜我卻痛得不行。

也不知道這個變態有沒有什麼病,回去我要打一針狂犬疫苗。

我痛得一直在掉眼淚,一滴眼淚不小心滴到他的麵頰上,濕潤的淚水好像把他弄醒了。

頓時,牙齒微微一放鬆,我馬上把手從他嘴裏抽出來。

他睜開雙眼,我發現他的眼睛再也不像剛才那樣通紅,而是重新變成了原本的灰黑色。

這家夥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怎麼眼珠子說變就變?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卻在意識恢複之後,用著一種嫌棄的目光看著我。

看,看你妹呀,你這是什麼眼神?明明應該嫌棄你的人是我好吧。

我捂著流著血的手指頭,對他說:“你剛才好像是生病了,我用自己學過的一點皮毛知識給你護理了一下,並沒有治好你。我也不知道你得的是什麼病,你最好到醫院裏確症一下。”

說完,我扭頭就走。一步也不想在這個變態的大樓裏麵呆下去。

“等等!”他卻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叫住了我,“你剛才為什麼要救我?”

我氣乎乎的說:“我是學醫的,怎麼會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