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僅僅是一個鬼對我的表白嗎?他的死,難道跟我有什麼關係?會不會因此而天天纏上我?
想到這些,我莫名覺得渾身發冷,一陣心寒。
我的聲音有一些發顫,低頭問那個小女孩:“你哥哥到底是怎麼死的?”
小女孩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當我激動的問她話時,她圓乎乎的小臉一臉的平靜,一雙眼睛波瀾不驚,很平淡的說道:“一個禮拜前,哥哥跟爸爸媽媽說,要給我們帶女朋友回家,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警察叔叔來我家,說是哥哥在怡和北大道出車禍,被車撞死了,今天才舉行的葬禮。”
一個禮拜前,不正是王紅兵給我留信,說明天要親自來的那一天嗎?
原來他是出車禍死的?等等,怡和北大道,不正是我家後麵的那條新修的馬路嗎?
沒想到王紅兵被車撞死在我家後麵的那條馬路上,那馬路平常好像沒有什麼人走,發生這樣的交通事故,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他死了一個禮拜,那麼,今天豈不就是他的頭七?
王紅兵既然已經死了,他的鬼魂還找上我,叫我到他家來取東西,他這是什麼用意?
想到一個鬼向自己表白,我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沒想到那個人小鬼大的小女孩,又用幽幽的聲音向我說道:“姐姐,哥哥要我告訴你,他一直都很喜歡你,從上中學開始。”
我聽到這話,並不覺得高興。誰會樂意被一隻鬼暗戀?
“這些都是你哥哥在活著的時候告訴你的?”
而那個女孩用舌尖舔食著手裏的雪糕,聲音細細的回答:“不,是哥哥托夢告訴我的!”
“你也在夜裏麵夢到你哥哥了?”
“不,隻要家裏沒有外人,天很黑的時候,哥哥就喜歡出來。他喜歡跟我玩捉迷藏,比如現在,他就站在窗簾後麵看著你!”
我一聽這話,立刻抬頭看一下那窗簾。可是那窗簾下什麼也沒有,甚至一絲風都未吹動過那窗簾。
難道是小女孩的惡作劇?
我仔細看一眼那個小女孩,隻見她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看不出有任何緊張的情緒。
她手裏麵的那支雪糕已經融化,一滴滴紅色的奶油從上麵掉下,像極了人類的血液。她吐著舌頭,很是陶醉的舔著。
我莫名覺得有些詭異,自從進到這個房間,整個感覺就有些怪異。
“你哥哥還說過什麼嗎?”我不安的問道。
“他說他還會來找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什麼,找我?他找我幹什麼?真是個神經病,他的車禍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來找我?
我不想再問什麼,這個房間的氣場讓我很不舒服。我轉頭就離開這個房間,離開王紅兵的家。
我幾乎是一口氣跑出村的,真沒想到王紅兵居然是被車撞死的。可是撞死他的又不是我,天天來找我幹什麼?
回家的路上,我特意走了那條新修的大道,也就是王紅兵出事的那條路,怡和北大道。
這條馬路雖然修了一兩年,但是因為路程長,距離遠,很多司機都不願意走。而附近的居民都喜歡走老路,所以這條路總是冷冷清清的,大白天都沒有幾個人會走。
我沒想到王紅兵是在這條路上出事的,聯想起那一天,我發現有人在門底下塞信,我急忙追出去。可追出去的那條路是老路,而王紅兵走的卻是這一條新路,難怪我沒有發現他。
可他又不是我害死的,為什麼要天天纏上我,難道他死得不甘心,想要我也跟著他一塊死嗎?
我的心情奇差,帶著滿腹的心事回到家裏。
卻看到蕭富斌有說有笑的坐在沙發上,而爺爺卻神情嚴肅的端坐在旁邊。他們的中間正坐著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我一看那人,不是東方鼎還會是誰?
蕭富斌一看到我回來,馬上一改以前的那種冷淡,嘴巴極甜的叫道:“姐,你怎麼才來?姐夫都等你好久了!”
什麼,姐夫?這小子胡叫什麼呢?
我心裏不悅,卻看到爺爺的臉上也閃過一抹陰沉,似乎並不是很樂意見到東方鼎。
而東方鼎卻抬起眼眸,他灰黑色的眼眸掃過我一眼,語帶譏誚的問道:“怎麼,約會回來了?”
“什麼約會?我是有正事!”我不滿的瞪著他說。
“哼,在人家的頭七去別人家裏拿東西,也叫做正事?”
我一時語塞,心說,這東方鼎難不成是開了天眼,連我去人家家裏幹什麼都知道?
可是,東方鼎卻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有些生氣的拉著我的手,把我拖到房間。
我不是第一次被他牽手,可是當著爺爺和富斌的麵這樣,讓我的麵子有些掛不住。
一進我的房間,東方鼎就把房間門從裏麵反鎖。
很生氣的質問我:“你真是不要命了,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莫名其妙的問道:“我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