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小小的表白之後,東方鼎在我這裏膩歪了一陣子。
第二天我們再相見的時候,心裏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我想回家看看,我兩天都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爺爺那裏怎麼樣?”我看著東方鼎說。
東方鼎如琥珀般的灰黑色眼眸一眨,眼神中露著一絲不悅:“怎麼,你還想見到你那個爺爺嗎?”
我聽出這話裏麵不出尋常的意味,“你知道我爺爺的什麼事情?”
東方鼎轉過臉,似乎並不願意正麵回答我:“有些事情還是自己用眼睛看,用心去發現好一些,我告訴你的,遠不比你自己發現的要強!”
我知道爺爺是靠著東方鼎的什麼水之魄才醒過來的,醒來後的爺爺就讓人覺得怪怪的,不但記憶力消退許多,人也變得更加淡漠,跟我之前所認識的那個爺爺完全不一樣。
這是因為那個水之魄造成的嗎?還是有其他的隱情?這東方鼎昨天才跟我表白,怎麼今天又吞吞吐吐?他隱瞞了爺爺的什麼情況?
我不開心的一拉東方鼎的衣角,語氣有些急促的問道:“你知道一些什麼?告訴我,告訴我,快告訴我……”
餘蘭看到我這樣問東方鼎,臉上有些慍怒:“喂,東方依依,你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憑什麼要你的債主給你透露實情?”
餘蘭一下子衝到我和東方鼎的麵前,儼然一幅貼心下屬要幫老板解決騷擾者的樣子。
可東方鼎卻說出一句說所有人驚訝的話,“依依是我女朋友,不存在什麼債主不債主的關係。我不想告訴她爺爺的事情,是不想讓她傷心。”
他說這話時,眼睛掃過餘蘭一眼,儼然是衝著餘蘭說的。
然後,他又回過頭,語氣溫和的對我說:“一些事情,該知道時你遲早會知道的!”
我焦急的心才驟然間平靜,還平添幾分暖意,心說,東方鼎這是在向其他人確定我們之間的身份嗎?
而餘蘭卻臉色蒼白,她那張豔麗的臉蛋上多了幾分怒意,眼睛厭惡的看向我。
半天氣得說不出一句整話,“你……你們……”
似乎東方鼎在她麵前確認我女友的身份,讓她意外又震怒。
歐陽呂生這時候出來打圓場,似乎想讓餘蘭的注意力有所轉移,“鼎兒和依依,也好也好,早就看出來你們挺般配的。依依想回家看看,就去看看吧,鼎兒的驅魂儀式還沒有這麼快,我還需要時間研究一下被核桃吸進來的女媧傳承之力。你們也借著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休息吧。”
歐陽呂生還是一如既往的說話和煦,態度真誠。可越是這樣,越讓我覺得這老頭深不可測。
他是東方鼎的師傅,就算東方鼎是他看重的徒弟,也不需要這樣低三下氣,看上去不像是師傅,倒像是位竭力討好領導的下屬。
對於我和古樓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告訴我太多,但我知道他絕對知道得比我多,甚至比東方鼎知道的還多。
按理說,他隻是一個道士,對古樓的事情不可能比有東方一脈血統的人知道的多。還有那個核桃手串,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總而言之,一切的一切,讓我覺得這個歐陽呂生沒有表麵看著那樣簡單。
東方鼎帶著我回到家,一見門沒有見到爺爺,卻看到蕭富斌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到我們,立刻一屁股跳進來,興奮的湊到我們麵前。
“姐姐,姐夫,你們總算回來了,可把我等得急死了!”蕭富斌兩隻眼睛冒著精光,笑意吟吟的說。
幾天不見,這小子不但外表變了,說話也變得越來越油腔滑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