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心裏麵的直覺告訴我,那的確是一個女人闖進來。
隔著臥室的門,我聽到外麵房間的門“嘀嗒”被人扭開的聲音。
然後那個女人取下腳上穿著的高跟鞋,躡手躡腳的走進來。
真是怪事,我明明沒有親眼看見,隻是隔著一道門,我卻能聽出那是女人的腳步聲,甚至還能夠感覺到她的動作。
難道是女媧的力量讓我有這種神奇的能力?
我摒住呼吸,繼續側耳傾聽。
就聽到那個女人拎著她的高跟鞋,一步步走進房中,慢慢朝東方鼎的方向靠去。
糟糕,難道那是賊嗎?
我站起身來,想打開門提醒東方鼎,可我的心底裏麵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東方鼎不會有危險,那個女人不會傷害他。
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我真的有第六感?
忽然,就在那個女人悄悄接近東方鼎的時候,我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房間裏麵響起。
“你跑來幹什麼?”東方鼎聲音冰冷,態度生硬,似乎對偷偷闖進來的女人很不滿。
“哎喲,師弟,人家特地跑來看你,你怎麼也不領情?”黑暗中餘蘭嬌嗲的聲音響起,曖昧非常。
東方鼎立刻打開燈,可能是顧及在我臥室裏,壓低聲音說:“我要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餘蘭卻不吃他這一套,反而順勢坐在沙發上,還說:“你怎麼睡在這裏,你新交的女朋友就讓你睡沙發?也太不會體貼人了?”
她說這話時還故意放大音量,顯然是特意說給我聽的。
這該死的女人,我體貼不體貼我男朋友礙她什麼事了?
我正想出去,卻猶豫起來,雖然東方鼎對別人說我是他女朋友,但是餘蘭始終是他的師姐,就算餘蘭對他有啥想法,我也不好說些什麼,隻能看東方鼎如何處理。
門外,就聽到東方鼎慍怒的聲音:“我睡在哪裏,跟你有關係嗎?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間裏,就是為了討論我是不是該睡沙發?”
“師弟,你是不是拿了師傅的三足鼎?這東西是布陣的好法器,莫非師弟你遇上什麼麻煩了?我是特意來助你一臂之力的。”餘蘭的聲音慵懶,還帶著女性特有的嬌媚,如果我是一個男人,也會被這聲音所蠱惑的。
我的心裏麵忍不住升騰起一絲醋意,這個叫做餘蘭的女人真的是好討厭,什麼男人不好勾搭,偏偏要來勾搭自己的師弟。
忽然,在我臥室和客廳隔著的那堵門上,好像出現一團刺眼的白光,就跟我上一次在地下停車場看到的一樣。
我扭過頭,一閉眼,怕這強光刺傷我的眼睛。等我再次睜開眼時,就看到門上忽然出現一道不算大的屏幕,裏麵正好可以看到外麵的景象。
隻見餘蘭穿著一件深紅色的低胸露背連衣裙,臉上化著濃妝,背靠在沙發上,一頭棕色的大波浪卷發披散下來,眼神脈脈含情,抹著豔麗唇膏的性感嘴唇微微勾起,樣子極具曖昧。
我在裏麵看到,忍不住怒火中燒。
哎喲喂,我說大師姐,能不能不要大半夜穿成這樣跑到我男朋友的房間,怕全世界不知道你勾搭漢子?還是把我這個正牌女朋友當成擺設?
我氣得牙齒咯咯響,恨不得一口咬死那個餘蘭。如果我現在手裏麵有把刀,我一定會“謔哧謔哧”在磨刀石上磨兩下,然後飛快的拿著磨得鋒利的刀衝出去。
而東方鼎站在餘蘭身前,一身淺藍色的睡衣穿在他的身上,輕鬆隨意卻不失優雅,眼神冷漠而帶著幾分孤傲,聲音清冷、語調幽幽的說:“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夠處理,用不著你來操心。
餘蘭換了一個姿式,架著一條腿,很撩人的說道:“師弟,何必這樣拒人以千裏之外?你我本是同門,為什麼要這樣見外,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嗎?”
餘蘭一邊說著,身體跟條蛇一樣慢慢往東方鼎的身上攀爬。
東方鼎卻像一座凝固的雕像一般,不為所動,隻用眼角的餘光瞟了對方一眼,冷冰冰的說:“師姐,請自重!”
餘蘭的動作一滯,帶著不滿的語氣說:“你是介意在房間裏麵的那個丫頭?師弟,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讓她當你女朋友?之前說是為了女媧的傳承,現在東西既然到手,你還在乎那傻丫頭幹什麼?”
“師姐,我現在還最後一聲稱你為‘師姐’,你要是再對我的女朋友不敬,以後我們隻能當路人。”東方鼎的聲音不大,卻一句一字的落在我的心眼上,原來他在外人麵前是這樣護著我,我驀然覺得一絲溫暖,心裏麵偷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