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咒語越念越快,整個身體也隨著那咒語有節奏的擺動,我甚至覺得他不像是在念咒語,竟像是在唱歌,哼唱一種我聽不懂的歌謠。
他越念越陶醉,身體隨著節奏而不斷擺動,那長長的頭發隨著他口裏哼唱出來的聲音而搖擺著,宛若一位非主流的搖滾歌手,哼唱著世人所不能理解的梵音。
可奇怪的是,隨著他的哼唱,我胸中跳動著的那顆心髒隨著他的音樂發出共鳴。胸口漸漸擁上陣陣的暖流,身體越來越溫暖。
更加神奇的是,我的身體也隨著體溫變化而發生奇異的變化。
我的眼睛能看到房間裏任何細小的東西,甚至一隻蚊子停在窗邊,桌子上的一粒灰塵都看得見;我的聽覺比之前更加敏銳,甚至能感覺得到一公裏外的風吹過。
除此之外,我的身子也隨著他的曲調慢慢上揚,身體無風自動,居然也跟那隻鬼一樣飄乎起來。
我驚恐的看著這一係列的變化,驚訝得說不出話。
突然,那隻鬼跟開玩笑似的,在我的身體飄揚到半米的時候,忽然停止繼續哼唱口中的咒語,身體也停止搖擺。
他這一停下來,我的身體的變化也驟然停止。
然後,“咚”的一下子掉回床上。
我的屁股吃痛了一下,但是,跟身體的疼痛比起來,我的心裏麵更多的是驚恐。
這隻男鬼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能操縱我身體裏麵的女媧之力?
我驚恐的看一眼那隻男鬼,又下意識的看一眼臥室的門。心想,如果等會兒那隻男鬼對我不利,我是否現在就要把東方鼎喊進來?
哪料那隻男鬼仿佛看透我的心思,馬上吟吟一笑:“別想叫你那男友進來,這裏我早就設下結屆,除了你我,其他人都不能進來。”
我心頭一沉,我那個去,這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麼厲害的一隻鬼?難不成這女媧之力真的是屬於他的?
“怎麼樣,現在相信你體內的東西是屬於我吧?”那隻鬼嘴一咧,輕輕笑道。
我不由的害怕起來,既然這隻鬼這麼厲害,那他纏上我究竟想幹什麼?
“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麼?”我怯生生的問道。
“看樣子你還不算太笨,我隻是想告訴你,你體內的力量原本就屬於我。這些天你身體發生的異變,也都是在我慢慢的調教下發生改變。你的視力、聽力,還有其他的能力也在變化,但是跟她相比,你還是相差太遠!”
“她?她是誰?”
那隻鬼忽然變得沉默起來,像是不願意回憶什麼。
我忽然覺得,這是一隻有秘密的鬼。
“你身上的力量給我留著,我會慢慢調教你。你可以跟外麵的那個男人交往,但是,不能把心交給他。他不值得你十全十的信任,你明白嗎?”
“我不信任我的男朋友,難道我信任你這隻鬼?”我腹誹著,卻不敢說出來。
“好好掌握你身體裏的力量吧,我以後還會在你的身邊出現,但是,不會是現在這幅樣子。”
我沒聽懂他的話,卻看到他說完那句話,身體又若隱若現,好像馬上就要消失一般。
當我正慶幸自己要馬上看不見他,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又惡作劇般的一下子出現在我的麵前,幾乎跟我是臉貼著臉,一雙空洞的眸子正對著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我看個仔細。
然後,他把我仔仔細細看過一遍,唉歎一聲:“你終究不是她!”
最後,徹底在我的眼前消失。
真是個有病的鬼,我心裏罵著。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跟東方鼎起床要離開度假村酒店,想帶著甜甜一塊兒走。
可是,服務員卻告訴我們,甜甜早就先我們一步退房。
“退房?她怎麼不告而別?”
我拿起手機,拔打她的電話,等到的卻是無人接聽。
這丫頭,搞什麼,我擔心死了。
東方鼎卻跟我說:“自己的男友發生那樣的事情,換作是誰都無法接受,更何況還是在好朋友麵前。你還是不要再找她了,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我細細一想,東方鼎說得也對,我應該讓甜甜有更多的時間排泄一下心中的苦悶。
要出發的時候,已經有幾輛警車開過來,說是有人接到報案,在酒店森林的沼澤裏發現許多女屍。
那些被黃鼠狼精害死的女人終於可以重見天日,她們的屍骨也會得到親人的安葬,這或許是我們能為那些女人所能做的最後一點事情。
清晨天空已經放晴,那鮮紅的旭日冉冉升起,讓我的心頭生起淡淡的暖意。
無論遭遇什麼,生活仍將繼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