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的瞪著她,大聲罵道:“滾開,離我遠一些!”
可紅綃依舊靠近我,我現在心裏麵對她滿是厭惡,雖然我生性風流,但是卻不屑跟這樣處心積慮算計我的女人同床共枕。
好歹我也是女媧的後代,怎麼可以任人擺布?
我無力的靠在牆上,手放在地上,十個手指生生的掐在泥土中,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清醒。
可是毒君的迷春散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克製?饒是我拚盡全力,也是渾身淋漓大汗,感覺到身體裏麵有一團火正在灼熱燃燒。
紅綃已經一件件脫下身上的衣裳,慢慢向我靠近。
“來呀,豐盈上仙,讓我幫你體內之毒,從此之後,你不要再占染其他女人!來呀,殷粟,快到我的懷抱中來,就像以前一樣!”
我體內的欲火正在灼灼燃燒,看見那女人的酮體,真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紅綃女柔軟的身體已經靠過來,正準備一件件的解下我的衣服。
我緊咬著嘴唇,努力克製體內的毒性,拚盡最後的一點力氣,掐住紅綃女的脖子。
紅綃沒想到我會反抗,吃驚的問:“殷粟,難道你想讓自己毒發而死?”
“哼,我不想死,但更不想受製於人。”
迷春散最大的特點不是要人的命,而是跟女人媾和之後,就會天天沉迷於那個女人,從此再也看不進其他女人。
我不想要紅綃女替我解毒之後,從此變成一個任她擺布的傀儡。我是神仙,就算死了之後,下一輩子投胎還是做神仙,可做傀儡這種事就另當別論。
隻聽“哢嚓”一聲,我毫不猶豫的擰斷紅綃女的脖子。
紅綃衣不裹體,眼睛瞪圓了看著我,眼神裏麵是不敢置信,沒想到我情願放棄求生的機會,也不願意再跟她在一起。
她一死,等於我掐斷自己最後的一點生機。
體內的迷春散還在發揮著功效,我體內那團躁動的欲火還在燃燒著,我已經感到血液正在沸騰,時刻準備要被這欲火烤幹。
腦子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我一會兒看到紅綃女又活過來,一會兒看到阿靈的那張臉,搞不清楚哪個是真實的,哪個是幻境。
嘴唇幹裂,舌頭發苦,身體也灼熱的難受,就想找個突破口將這團欲火好好發泄一番。
被毒藥折磨的我有些後悔,後悔不應該著急殺了紅綃,被女人控製,或許比被毒藥折磨死要好。我雖不怕死,卻抵不住這一陣陣的折磨。
忽然,我感到有女人細膩的皮膚碰了一下我的臉,我再也忍受不住,管他真實還是幻境,先讓自己解了毒再說。
我一翻身,把那靠過來的女人身體往下一壓,被毒藥折磨、欲望吞噬的我瘋狂的撫上那女人的身體……
一番風雨之後,我感覺身體裏麵輕鬆許多。雖然體溫還有些高,但是人已經漸漸恢複意識,能分得清現實和幻境的區別。
我睜開眼,發現紅綃女就躺在我前方幾米遠,身上還披著一件衣物,像是有誰故意給她蓋上,保留她死後最後的一點尊嚴。
紅綃已死,那昨天晚上跟我……
我正想著,阿靈拿著一壺水酒照例供奉到我廟裏。
“你醒了?”阿靈靈動的眸子看我一眼,隨意就低下頭,我竟無意中看到她臉上泛起的緋紅。
紅綃女已死,這廟裏平常夜晚不準其他人進入,除了……聖女!難道昨晚上跟我在一起的是……她?
我心裏麵變得惴惴不安起來,馬上問道:“阿靈,昨天夜裏你來過神廟嗎?”
阿靈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然後點點頭。
我忽然有一陣天蹋地陷的感覺,心裏像掀起驚濤駭浪。
想我殷粟,身為女媧的後人,好歹也是神界的一個散仙,居然跟自己的徒弟和供奉者發生苟且的事情。雖然有修仙者講究雙修,曾有過類似的事情發生,但是很多清高的神仙心裏都很鄙視這種仙人。
我也曾經是清高的仙人之一,卻沒想到自己淪為被鄙視的行列,而且還跟……
我簡直不配當神仙,更不配當別人的師傅,枉我自視清高,身為女媧後人而驕傲。
當我一想起阿靈那雙忽閃忽閃,明亮又清澈的眼睛時,我心裏就忍不住內疚,我伸出手來,一掌就要向自己的天靈蓋劈去。
阿靈眼疾手快,當即抓住我的手,不解的問:“殷粟,你這是為何?”
“我枉為神仙,連供奉的聖女都敢玷汙;更不配當師傅,連自己的徒弟都不放過,我不配活在這世上!”我惡狠狠的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