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城。
王府別院,這是太子暫時落腳之處。
太子身份不同於他人,驛館簡陋,他自然不能住在那裏,吳王府專門備的別院,丫鬟小廝一應俱全。
昨天從酒樓回來之後,趙寬被氣的七竅生煙,大發雷霆,進屋後一陣亂砸東西,若非吳王突然見他,趙寬險些把宅子燒了。
今早,才從吳王府回來,一回來便開始摔東西,人變得更暴躁了。
身為他的得力下屬,徐韜和雲州幾位官員,在別院外候了一夜,畢竟主辱臣死,昨日應該是太子殿下,有生以來第一次受辱。
本來,好好的一場接風宴,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顯得自己很沒有能力,他在努力為之補救。
乒哩乓啷……
一個花瓶粉身碎骨,見到徐韜等人進來,趙寬的第一句話就是,“孤定要殺了李安。”
“還有那個女人,既然她如此不識抬舉,那就讓她去陪李安吧。”趙寬又補充一句,這句話不隻是憤怒,求而不得的恨意和癲狂。
“可是殿下,王爺那兒……”
賈德幾突兀的提醒,他初來乍到,沒有什麼話語權,又想表現自己,說話有些底氣不足,帶試探性,擔心會得罪太子。
聞言,太子麵色不虞。
“賈縣令所言不錯,此事應當從長計議……”賈德幾是他引薦的,徐韜自然要護著他,“王爺他老人家脾氣很倔,眼中容不得任何沙子。”
“雲州乃遍布了耳目,任何事都逃不過他們,殿下您出手對付李安,定會告到聖上那兒……”
在此所有的官員,都是和太子同一陣營,即使為了自己,也不能讓太子胡作非為,有一個巨頭在看著呢,其他官員也勸諫道。
“殿下三思啊,一旦王爺站到八王那邊,會我們十分很不利啊。”
“如今是關鍵時刻,陛下怕有易儲之意,我們應該更小心才是,況且這是王爺大壽期間,此事一旦傳出去,怕風聲對殿下不利啊。”
一眾官員,你一言我一語,勸誡著太子,趙寬氣的麵色鐵青,“這麼說,孤還不能動他了!”
身為頭號狗頭軍師,徐韜又恭敬上前,神神秘秘的說道:“倒也不然……”
“哦,徐師有何法子?速速說來。”趙寬眼前一亮,整個人興奮不已,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殺他不易,弄出人命來事就大了,一定會懷疑到殿下身上,要除去此人,定當從長計議,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我們得撇清關係……”
徐韜陰險的一笑,眼中藏滿隱晦的殺意,但他還得勸住太子。
當時,在場的人很多,戴、舒、顧三家都在,一旦李安被害,怕是第一時間懷疑太子,事情一定是瞞不住的。
“李安身世清白,暫時無法向他下手,不過讓他不痛快,則是全然不在話下……”
“該怎樣做?”
“他們村最主要收入,靠的都是城中的生意……”徐韜身上儒雅氣質,蕩然無存,一臉的猙獰,伸手向空中一抓,接著說:“……我們盡可以,將這些生意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