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一處別院內,城裏商人共聚一堂。
相比之起初的意氣勃發,鬥誌滿滿,經過半天的發酵之後,此時的他們,一個個愁眉苦臉,整個房間顯得死氣沉沉。
百姓是最誠實的,那裏賣的價格低,他們就去那裏買,商戶之間什麼矛盾,你背後靠山是誰,他們才不管呢。
“這可如何是好啊?”
城中所有商人,人一到就唉聲歎氣的,一臉的憂慮,“石前村把價格降到這麼低,我們的生意還怎麼做啊!”
“對呀,他這是趕盡殺絕啊!”
“生意哪有這麼做的,這是不想讓我們活了。”
“是啊,從早上開始,我這店裏一個客人都沒有,在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就要關門了。”
一有人帶頭抱怨,這下子,房間內長聲短歎,潮水般的開始響起,開始指責石前村的行為。
人們往往都是這樣。
總記得別人的惡,卻看不到自己的惡,全然忘了,是他們先聯起手來,一起對付石前村的,不然也不會有反擊,如今怪起了石前村來。
“朱管家來了……”
“朱管家!”
掌櫃們吐槽的正爽,一個四五十歲幹瘦中年,正是徐府的管家朱二小,所有商人起身示意。
“朱管家,如今這個樣子,叫我們怎麼辦啊?”
“是呀朱管家,石前村這樣做,不出半個月,我們的店就要關門了。”
“可不是嘛,店裏客人都被搶走了,一上午,一個客人都沒有來,不然石前村生意沒黃,我們就提前關門了。”
“俺家的肉賣不出去,過幾天就爛了,可咋辦啊!”
朱管家剛一落座,掌櫃們一窩蜂圍了上去,便有人迫不及待的問道,求救的多是糧鋪、雞肉鋪之類的。
現實和他們向不一樣,他們一時慌了神,開始發起牢騷來,“這樣下去,我們隻能退出了。”
啪!
朱管家一拍桌子,耳邊才安靜下來,他怒斥道:“怎麼,爾等想背叛不成?我勸諸位,話可要想清楚再說。”
“不敢不敢,小人就是發個牢騷,朱管家別往心裏去,別往心裏去。”方才那人隻知失言,連忙低頭道歉認出,這邊實在惹不起。
“可……這樣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啊。”
“怎麼說話呢!朱管家把咱拉過來,也是為了大家好,雲州酒樓的單子,不是已經給你們了。”
說到這兒,一眾酒樓的掌櫃們,不禁也麵露苦色,如今石前村的價格,他們也看得眼熱,卻不得不進高價貨。
所以,來之前他們也通個氣了,今日的目的,就是讓價格降下來,要和石前村價格一樣,這下提及便提了出來。
“那個……諸位外麵價格這麼低,咱價格是不是也降一降,不能可著自己人坑吧。”
“不錯,顧家酒樓菜價都降了,要我等一直不變,怕會流失客人啊!”
這裏並非所有商人,向舒家顧家這樣的,和李安要好的人,家中店鋪並未參與,做酒樓之類生意的,也隨著降了價,一下把就凸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