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陸以沫渾身都緊繃了起來:“怎麼了??沐擎也被遺傳了??”
“沒有,至少暫時還沒查出來。”醫生凝重道:“隻不過……如果以後霍總的器髒,不能配合藥物將循環功能自我調節回去的話,不排除……會有很大的概率,出現衰竭症。”
陸以沫忍了又忍,還是繃不住大哭了出來;
她緊忙捂住嘴巴,蹲到了霍沐擎看不見的牆角。
莫北心疼不已,邊遞紙巾,邊急聲問:“不能手術嗎??”
“手術隻能矯正他先前的器髒移位,但我不建議做,因為刀口跟難度都很大,得不償失。”醫生抿抿唇,蹲了下來,替陸以沫揉了揉肩膀,安慰道:“夫人您也別太傷心了,霍總的身體強度跟意誌,是我見過最強盛的,我相信,隻要心情好,會慢慢恢複過來的。”
“真的嗎???”陸以沫宛如抓住救命稻草,死死攥住了醫生的手;
醫生鄭重的點點頭:“嗯,你別擔心,免得影響他心情。”
陸以沫緊忙把眼淚擦幹,深呼吸了好幾下,擠出一臉的笑容。
莫北抿抿唇,從她包裏摸出粉底盒,幫她把通紅的眼窩補了補。,
他向來都想多跟陸以沫在一起,可此時看著她溢出笑容的痛苦,卻什麼都沒說,便轉身離去了,留她兩人清淨。
而陸以沫笑著走入病房,笑著在霍沐擎手邊坐下,最終卻在他一遍遍從臉頰劃過的撫慰下,還是把臉埋進他的臂彎,哭得不能自已。
霍沐擎自始至終都沒說什麼,抱著為自己哭泣的女人,平靜的直視站在她背後的死神……
傍晚,七點--
顛簸的車身,晃醒了陸以沫。
她迷蒙的睜開雙眼,望向四周,看見車子在駛向一處茂密的叢林小徑。
霍沐擎穿著黑色大衣,闔眼假寐,手無意識撫慰著枕在腿上的人兒。
陸以沫感受著他大手的粗糙,望向窗外繁星緩慢倒退,呢喃道:“我現在會睡得很沉,對嗎?每次被旁人抱走了都不曉得。”
霍沐擎睜開疲倦卻依然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語,輕輕的撫動她的臉。
陸以沫重新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的撫慰,腦海突然浮現出了他為自己做過的種種,眼中浮出淚光。
“都是因為你,懂嗎,霍沐擎?”
“你就是我心裏頭的支柱,頂著我的天,支著我的地;也是我這一生中欲念的化身,一切誘惑在你麵前都失去顏色;你在我身邊,使我感到完整,踏實,因此我才能無牽無掛的睡去,如果你走了,我就是醒著,也會做噩夢。”
“所以,你一定不可以有事,好嗎?答應我,答應我……”
霍沐擎深諳的俯視著悸哭的女人,他的胃部還在痛,醫院裏醫生那唉聲歎氣的模樣,使他在找回陸以沫後,頭一次又感受到了那可怕至極的空洞感;
但他還是彎下了腰去,深深吻在她的額頭上,強自安慰道:“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我保證。”
車子緩慢行使著,最終停在一座榜湖而建的莊園門口。
莊園內綠樹叢蔭,湖光琰琰,有小型的高爾夫球場,配備著大型的車庫,錯落別致的建設著二十餘棟帶院別墅。
霍沐擎扶陸以沫下車,把她帶到方位最好的那一棟,裏麵裝修的富麗堂皇,每一扇窗戶都正對著美麗的羅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