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清楚她做過什麼嗎?你不明白,你媽媽是怎麼死的?”
陸以沫心口驟然一緊!
警惕的沉默了會兒,她淡淡道:“意外,不是嗎?”
“當然不是!”邵玉清咳嗽的愈發劇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很聰明,怎麼現在又這樣糊塗?你們母女自從住進霍家後,飲食飲水都是江河吩咐專門的廚子送過去的,那廚房裏的燃氣你們根本就沒用過,怎麼會就那麼湊巧把你媽炸死了呢?”
“我媽是被活活燒死的!”陸以沫忍不住強調道,冷哼一聲:“另外,是我太糊塗,還是你太“聰明”,你為什麼不去問莫思雪呢?她也很聰明,隻是兩個向來沆瀣一氣聰明人說出來的聰明話,口徑卻並不一致……這就顯得很蠢了。”
邵玉清的臉龐猛然一僵,默思了幾秒鍾,了然明悟的恥笑道:“嗬嗬,原來如此?”
“這隻小蠍子,真是會蜇人,害死了她爸就蜇給沐擎,害死了你媽又蜇給我!表麵上越愛誰,背地裏就害誰害得越殘忍,人麵蛇心,不過於此!”
“但你真的能相信她嗎?坐過來看看,看我都成什麼樣了!我從小就是遺傳性心髒病,這顆騎次馬都可能驟停的心髒,哪能撐的起殺人的狠心!”
陸以沫微微蹙眉,依舊不想靠近她,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
邵玉清見狀,仰頭靠在了床頭上,狀若回憶道:“我知道你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她、相信我是害死你媽媽的凶手,畢竟這些年來,我這婆婆當得真的很失職;但是,你也不想想,雖然我跟你母親確實曾有些不愉快的經曆,但我們都多大歲數了?以我的權勢、生活地位,再加上替我兒子名譽的考量,我值得再冒著坐牢的風險,去報複她一個重病不起的病婦嗎?換做你呢?”
“事實,是相反的,我才是那個目擊證人。”邵玉清蹙眉道,聲線沉重了許多:“那晚我去替你母親送親戚寄來的水果,結果剛走到門口,你家就爆炸了,緊接著一個黑衣人從窗戶中跳了出來,鑽進了一輛車裏,我追過去一看,發現接應的人是莫思雪。”
“她告訴我,她是妒恨你跟沐擎走的太近,所以才指使夜店的狐朋狗友來綁架你,想毀了你的清白,給你一次教訓;可沒想到,你母親被驚醒,發現了對方,對方掙脫後躲進了廚房,發短信問莫思雪怎麼辦,莫思雪隻回複了八個字——她們活著,我們坐牢。”
“莫思雪腦袋是被門擠了嗎?”陸以沫冷嘲道:“怕東窗事發到殺人滅口,卻反過來給你一個目擊證人訴出了全部真相,她活得不耐煩了?難道不應該把你也一並殺了?”
邵玉清眸底流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色彩,猶豫了半天,才道:“她確實想這麼做,不過我給了她我的把柄。”
“我當時帶來的水果,是你小叔叔陸長貴寄來的。你可能不知道,那些水果裏一直有毒。毒是我吩咐他下的,隻是些加重肝髒負擔的重金屬,並不致命。因為我怕她康複以後,你公公會為了她拋棄我,所以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