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兒臉上那闊別兩年的對自己的擔憂,陸以沫簡直要樂瘋了,回頭既感激又怨怪的剜了低笑連連的霍沐擎一眼,解釋道:“你別聽你Dad瞎說,他逗你玩呢。媽咪這幾天確實遇到點問題,但已經解決了,沒事了!”
“是這樣嗎……”霍瑛瑛將信將疑道。
她本能的仰起頭,看著父親溫柔的將西裝脫下來給母親裹住,這充滿愛意的一幕,打從她能記得事情起,就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已經整整三年了。令她也跟陸以沫一樣——感覺像在做夢似的。
“那……”霍瑛瑛緊張的道:“那dad說,你其實沒有不願意我跟你們一起生活,你們不嫌我是個病秧子,你們每天都在想我,隻是爺爺上一次想讓我安心留在美國看病,所以騙了我……這些也是瞎說的嗎?”
“不是!”陸以沫連忙擺手道:“God!我的傻閨女,這根本都不算問題!媽咪當然不嫌棄你了!媽咪恨不得把你包進蜜餞裏含住,恨不得親手把你捧到雲端去摘星星摘月亮!你的病dad跟媽咪絕對保證必須會找人治好,以後你就是這全世界最寶貴的明珠,隻要你不記恨媽咪當年的無心之過,不嫌棄媽咪,媽咪跟dad保證這輩子都不離開你!”
說到這兒,陸以沫心裏突然好生感慨,她這一輩子都多苦多難,可就像那枚白鹿玉佩似的,每一次,霍沐擎都會把支離破碎的命運粘好,還給她。
所以,他就是她的命運,她的信仰……
“你還沒猜出來嗎?”陸以沫擦了擦眼淚,對霍沐擎破涕為笑道:“算了,看在今晚你已經給了我一個“最滿意”的份上,我就直接告訴你吧——我想要的是結婚,你不知道嗎?”
“結婚……”霍沐擎下意識的重複道。整個身體猛然一僵,幾乎立馬就毫不猶豫的半跪了下去。
陸以沫哭笑不得,把他攙住,貌不經意的瞥了眼大門方向,掩嘴笑道:“等酒席散了以後吧。以前,我們隻是領了證,沒辦婚禮,現在,我想要你好好的幫我補辦一場,可以嗎,老公?”
“寶貝,不用你提醒,這是我的榮幸。”霍沐擎眼神凝重,牽起老婆的手背深深吻下去,帶著愧疚:“也是我的夙願,我這一生唯一之遺憾。你還肯給我機會了卻心結,我再開心不過。”
“我更謝謝你,沐擎,你確實犯過錯,卻瑕不掩瑜;倒是我,總覺得配不上你……”
“配字酉與己,酉為美酒,所以配得上自己的人,就是令自己沉醉的人。”霍沐擎嘴角微勾,自然的與陸以沫五指緊扣,道:“而我對你,是癡迷。”
陸以沫一怔,乘被撩地暈頭轉向前使勁揉了揉自己通紅的臉,岔開話題道:“你應該也有很多話想對女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