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也好,這樣我們才有資格享受到。”那翻譯官似的人物見蔡昭姬想要自盡,悠然出聲,一雙細小的眼睛在她的身上四處遊移,嘴裏發出猥瑣的笑聲。
蔡昭姬嬌軀顫抖,停下手上的動作,美目瞪著那人斥道:“你真是無恥,你也是漢人,為何要做匈奴的走狗!”
聽蔡昭姬稱呼自己為走狗,那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露出滿意的神色,帶著驕傲的說道:“我在單於那裏有吃有喝,還有美人兒,有啥不好的?跟著漢室有什麼好處?”
“你……無恥!”蔡昭姬的臉龐因為生氣而湧起一抹紅暈,怒道:“就算是天下已亂,那也始終是我們漢人關起門來自己打架,你一個漢人,竟然去幫助異族!”
那人撇嘴說道:“理由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
“倒是你,等你懷了你口中異族的種,不知道你還說不說得出這樣的話。”那人又猥瑣的笑了幾聲,附身到左賢王身旁低聲耳語。
他說完以後,那左賢王便緩緩向蔡昭姬走去。
見到蔡昭姬又抬起手中的簪子,那人笑道:“不要嚐試自盡,理由我也說過了。”
蔡昭姬渾身顫抖的看著逐漸向自己走來的大漢,隔著老遠便能問道牛馬的膻醜。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緩,蔡昭姬感覺她似乎聽到清脆的馬蹄從遠處傳來。
嗒!
嗒!
嗒!
駿馬飛馳,馬蹄踩在青石板街上發出脆響,彙聚成小池的血液被踩得四處飛濺,然而馬背上的人還不滿足,用力抽打,希望胯下的駿馬再快一點。
駿馬雪白的毛皮被鮮血染得斑駁,在痛苦的嘶吼聲中,駿馬終於高高躍起,跨入蔡府的大門。
下馬,抽槍。
槍起夭矯,如龍飛鳳舞。
匈奴單於以及他的隨從聽到聲音回過頭,一把長槍瞬時從他的胸口插入,背後露出半個槍頭,槍身直接斷成兩截,足見出手之人心中的憤怒。
來人拔出匈奴左賢王腰間的短刀,然後一腳踢飛還在驚愕中的左賢王,用短刀劃過另外一人的脖子。
“你……”那人捂著脖子還未說完便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來人正是周良,他看著被紮了個透心涼還沒死去的左賢王,握著短刀向他走去。
“你不能殺我,我乃匈奴左賢王,你殺了我,單於會帶兵踏平此地。”
“我管你是誰,敢打她的注意,那就給我去死!”周良拔出左賢王胸口的斷槍,後者頓時血如泉湧,臉色很快蒼白如紙。
抬頭看見那雙靈動的眸子,周良連忙扔掉短刀,小跑著走到那人麵前,伸出手,見到自己滿手鮮血又訕訕縮了回來,在身上擦了又擦。
跟在他身後的典韋和陳豫等人哪見過他們主公的這幅樣子。
征戰多年,他們主公一向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這一幕簡直顛覆了他們多年的印象。
“咱……咱們先退出去?”陳豫拉了一下典韋的胳膊問道。
“哦……,好,對對,咱們先出去。”典韋回過神來,連忙帶人退出蔡府,臨走的時候他還把被匈奴推到在地的大門豎起來裝好,然後拉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