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司恒的眼中,他看到的趙承澈是難以掩藏的是陰謀和野心,他不禁的皺起了眉,有些詢問意味的看向了孫倩薇,孫倩薇一時間不明所以,有些呆愣的看著蕭司恒,後來,還是蕭司恒先行開了口,“七皇子一路風塵,我已命人備好了熱湯,還望七皇子有個好夢!”
說完,他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趙承澈愣了一下,唇角掛著一絲不明所以的笑意,眸子閃了閃,然後看向了孫倩薇,“如此,在下先去休息了!”
待得趙承澈離開,蕭司恒一把抓住了孫倩薇的手腕,對著帳外猛然吼道:“秦惜,秦惜!”
粗獷的聲音迅速在營地傳開,而蕭司恒一把將孫倩薇按到了軟椅裏,皺著眉,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千尋,你可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孫倩薇被他這個樣子搞得有些迷茫,但瞧著蕭司恒的眼裏,竟是滿滿的關切,孫倩薇那緊繃著的精神也算是緩和了一些,她微微的搖了搖頭,“沒事,我的傷早就好了!這樣說來,還要謝謝你帳下的那個神醫呢!”
說話間,帳外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將軍,秦惜求見!”
說罷,帳子被人撩起,孫倩薇瞧著進來的人驚呼了一聲,“軍醫,是你啊!”
來的正是蕭司恒帳下的那個軍醫,秦惜,他瞧見了孫倩薇後,抿唇而笑,“將軍,郡主!”
相比於孫倩薇的樂嗬,秦惜的淡然,此時的蕭司恒看起來則有一絲炸毛的傾向,急促的朝前走了幾步,回手指著孫倩薇說道:“阿惜,你快些來給千尋瞧瞧!”
孫倩薇依舊是大大咧咧的笑著揮了揮手,“沒事沒事,我早都已經好了,還是要多謝秦惜了,救命之恩不言謝!”
秦惜朝著她笑了笑,“勞煩郡主伸出手,讓屬下再給診治一下!”
孫倩薇很聽話的伸出手來,秦惜搭上了她的脈搏,平穩而有力,看來,孫倩薇的靈力又提高了不少,待得秦惜收了手,蕭司恒急切的追問,“怎麼樣?可有異常?”
秦惜搖了搖頭,看了看蕭司恒,又看了看孫倩薇,淡淡一笑,“將軍多慮了,郡主身體已經無礙,而且靈力也又提高了不少,很是健康!”
聽到秦惜這麼說,蕭司恒原本緊繃的神經總算是緩過來了,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側目看著笑眯眯的孫倩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對孫倩薇說出自己心裏藏著的心事!
但他一想到趙承澈,眼神也漸漸的變得肅殺起來,語氣也有些淩厲,“千尋,你怎麼會和趙承澈在一起?”
孫倩薇剛捏起了一顆果子,聽到蕭司恒這麼說,孫倩薇的神色也正經了起來,放下了手裏的果子,低聲對蕭司恒說道:“前些日子,西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趙承澈會出現在宮裏?”
蕭司恒見孫倩薇說的是風輕雲淡,可他的心裏已經是波濤洶湧了,他一把按住了孫倩薇的手,再次質問道:“你說,趙承澈在宮裏?”
孫倩薇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對蕭司恒說一說,畢竟,他駐守哈都城數年,對西疆定是要比他們了解的多!
“殿前司抓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禦膳房裏,想要給皇上下藥,後來,當他的身份被識破之後,皇上是一心想要殺了他,但是蕭敬楠不同意,認為隻要趙承澈活著,西疆便不會安寧,所以,我們偷偷的將他從天牢裏放了出來,帶他回西疆,與趙承衍一爭高下!”
蕭司恒聽到她這般說,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裏有些後怕的看向了孫倩薇,“這一路上,你沒和他有過過多的接觸吧?”
孫倩薇有些不解的看著蕭司恒,搖了搖頭,蕭司恒算是有些稍稍的放心了,他低聲在孫倩薇的耳邊說道:“不要把他送回西疆,我們要找個理由殺了他!”
“為什麼?”孫倩薇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不理解的看向了蕭司恒,“趙承衍哪一點都比趙承澈要強,一旦趙承衍繼承西疆王位,對滄流將是大大的威脅!趙承澈就不一樣了,他武功平平,而且優柔寡斷,如果他繼承王位,或許邊疆會安得太平數年!”
蕭司恒聽她這麼說道,摸了摸她的頭,淡淡的笑道:“千尋,你還是太單純了,人心的複雜程度,不是你表麵上看到的,對西疆真正有威脅的人不是趙承衍,而是趙承澈!你可知他為何要逃到滄流去?”
孫倩薇微微的搖了搖頭,蕭司恒低聲說道:“那是因為他想殺了皇後,嫁禍給趙承衍,但是被趙承衍識破,他被逼無奈,隻能走險招,而這個險招,就是遠走滄流,尋得滄流庇護,更是要借滄流之手,除去趙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