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反應,南巧兒又推了推他的手臂,試探著問,“爺,您睡了嗎?”
耳邊呼吸漸穩,看來是睡著了。
得了,他不下去,那她下去好了,她實在無法跟這男人睡在同一張榻上。
這般想著,她小身子開始往下麵挪,企圖鑽出他的懷抱,身子才微動,又被拖拽了上來,男人的手臂得更緊了。
“你再不睡,爺不介意跟你做些別的。”男人沙啞的嗓音自頭頂傳來,腦袋又親昵的往她脖頸間蹭了蹭。
南巧兒又重新被他拉回懷中,以一種分外親密的姿勢相擁,宛若多年的恩愛夫妻。
她分不清男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但終究不敢嚐試,渾身僵硬的待在他懷中,睜著眼睛盯著不知名的黑處。
不知幾時起,她竟也沉沉的睡了過去,身子逐漸放鬆下來。
早上醒來時,身旁的男人已然不見,若不是枕邊專屬那個男人的霸道氣味,她甚至以為昨晚之事隻是一場夢。
估摸著時辰,定然是不早了,她居然連續兩日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個小小丫鬟敢如此放肆,趙吟川居然沒絲毫不滿,竟也不怪罪於她?
南巧兒著實不明白他究竟存了怎樣的心思,但似乎除了前幾次見麵的不愉快,他對她的確很好,甚至到了一種縱容的地步。
匆匆起床,穿好衣裳,梳發時,雲朵竟跑進了屋來,乖乖的趴在她腳邊,似乎想她梳洗好之後帶它出去玩。
一人一狗往門口走去的時候,趙吟川正好大汗淋漓的大步從門口進來。
南巧兒微垂著腦袋,站在一旁福了福身,“給爺請安。”
趙吟川腳步停了下來,側頭問,“做什麼去?”
“奴婢帶雲朵小少爺出去逛逛。”南巧兒如實回答。
“你,帶它去。”他隨手指了個小廝,而後抓著南巧兒的手就往回走。
“誒——爺,您做什麼?”南巧兒有些焦急,伸出另一隻手去掰他的大掌。
男人的大掌如同鐵鉗似的,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女孩給拉進了屋子。
“用早膳了麼?”進了屋,他總算鬆開對她的桎梏,雙眸緊鎖著她。
“......沒。”她站的遠了些,聲音有些顫抖。
趙吟川收回視線,招呼人去廚房傳膳。
“給爺倒杯茶來。”他走到窗前,端詳著一盆長勢喜人的紫色花草。
南巧兒倒了杯茶後,又退回了原來的地方站著,似乎腳在那生了根,就是不願離開。
他算是明白了,這丫頭能不往他跟前湊就不往他跟前湊,尋常丫鬟哪裏用他吩咐做這做那的,一個個都殷勤的很。
但這丫頭,他覺得,若是他一輩子不喚她,她一輩子不會主動上前來伺候,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
“過來給爺揉揉肩。”他坐在了書桌前的黃木椅上,半闔著眼,把玩著一個小小的瓷器。
南巧兒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挪著步子走到男人身後,猶豫了會兒,抬手放在他肩膀,不輕不重的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