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十分不悅:“行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起什麼內訌,要是不想活了,去找林致!”
這男子的話音一落,本來還有些吵吵嚷嚷的書房一下子就安靜了很多。
老板娘直覺這個男子是個重要人物,偷偷看了一下周圍,尋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繼續偷聽他們說話。
“現在,都把你們心裏的小九九都給我收起來,我們做的可是掉腦袋的事情!要是這個時候還不團結,那就等著看自己的親族,妻女掉腦袋!”
裏麵坐著的人這個時候,臉上都帶著惶恐:“大人,我們可一直都在按著你的吩咐行事,那林致到現在什麼都沒查出來,咱們又何必草木皆兵!”
“不是我太過謹慎,這個林致可不簡單,能夠直接被皇上派來,實力不容小覷,我們派出了那麼多殺手都铩羽而歸,你竟然還不能意識到問題!愚不可及!”
聽到林致,老板娘當即就明白,自己這趟肯定要有大收獲了,耐著性子聽了一些,直到有人往這邊走,老板娘害怕自己被發現,這才趕緊離開。對於江南官場的事情,心裏多少也有了數。
林致這些日子,在江南官場和那些官員應酬,雖然沒有找到關於案子的具體線索,但憑著直覺,他感覺到了前任江南知府的不對勁之處!
因為皇帝親自認命,所以原來的江南知府現在平調為了知州,算是一把手的助手!
麵上,那個人對自己十分和善,就連自己旁敲側擊的打聽都被他給避過去了,後來汪蓉也和知州的家眷來往了一些時日,絲毫沒有發現問題。
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不過因為查不到具體的證據,所以林致也不好把這些說給皇上聽。
隻是私下裏,林致讓人盯著知州的具體動作,聽到下麵的人說,知州一切都很正常,就是時不時的和一些江南有頭有臉的商人來往。
林致讓那人繼續盯著知州的動作,不過自己的麵上卻不顯,他讓汪蓉從其他人那裏打聽,知州的娘子之類的,是不是和商賈有關係。
汪蓉這天得了林致的吩咐,當即就出門了,打扮成普通的婦人,提著菜籃子出門買菜,和一些賣菜的小販聊天,一步步套話。
“大娘,你這菜還挺新鮮的!”
“那可不是,我們家可是專門給知州大人後廚供菜的!每天,天不亮我老伴兒就去地裏摘菜了!”
汪蓉裝作十分驚訝:“知州大人?這可真是好大的官位!”
賣菜大娘當即就傲氣地揚了揚頭:“那可不是,一聽你這口音就不是本地人!”
“是,我相公是這邊的,我老家是山裏的,這不才嫁過來,也不知道這城裏啥情況。”
“那你碰上我就對了,這知州大人是咱們這江南的一把手,不過最近皇帝派了個什麼人下來,才成了二把手,你都不知道,知州大人家裏可闊氣了!那些個夫人都是穿金戴銀的!”
“啥?俺之前聽俺娘說,這夫人隻能有一個!難道這城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