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襯衫,包裹著男人健碩的胸膛,高大挺拔,五官深邃硬朗,薄唇緊繃,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氣場的震懾力。

喬雲歌眨了眨眼,看得有點發懵,這不是她在壹號公館走廊上碰撞到的那個男人嗎?

怎麼搖身一變,變成陸家的座上賓?

不同於昨晚的陰冷,陸梓澤微笑著走向她,“雲歌,還愣著幹什麼,喊蕭叔啊!”

喬雲歌一臉懵逼臉,“小……小叔?”

嫁入陸家四年,她可從來沒聽說有陸茂生多了個親弟。

半晌,她聽到那人古井無波的聲音,低低的,冷冷的‘嗯’了一聲,“蕭寒,我的名字。”

臉上麵無表情,眼中的內容,更是她看不懂的幽晦。

陸梓澤見了,麵露喜色,“蕭叔,你昨天剛回國,今天就答應來陸家,這是確定了要與我們陸氏集團合作?”

“具體要看你給過來的方案再定奪。”

蕭寒緩緩汲了口茶,偏頭看向並肩坐在陸梓澤身邊的喬雲歌,狀似不經意地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已經見過麵。”

他不僅也把她認出來了,而且,貌似話裏有話啊。

喬雲歌皺緊眉頭,不明白蕭寒為什麼要突然說這麼一句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話,耳邊立即傳來秦蘭憤怒的質問聲,“昨天晚上,你們在哪裏見的麵?梓澤知道嗎?我早就說過,這種擺不上台麵的野雞,玩玩就行,根本沒必要娶回家,什麼東西。”

“秦蘭你胡說什麼?”陸茂生低聲嗬斥,看了看對麵尊貴男人那張麵無表情的麵容,勉強擠出笑意,“雲歌,去書房幫我拿包煙,就我抽習慣的那個牌子。”

“嗯。”

喬雲歌知道陸茂生在給自己解圍,點了點頭,站起身往左手邊的書房走去。

等她取了煙出來,陸梓澤站在門口等著,看到她手裏的煙盒冷笑出聲,冷漠的眸底,劃過無法掩飾的恨意及瘋狂,“雲歌,蕭寒這人,一向不近女色,我倒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對你另眼相看!難怪一接到我的邀請,他就答應來陸家吃頓便飯,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是除了昨天晚上以外,你還在別的場合與他接觸過?我警告你,別他媽在外頭勾三搭四不正經,這輩子,無論生死,你隻能是我的人!”

“如果我告訴你,今天之前,我從來不認識什麼蕭寒,你會信嗎?是不是一定要我親口承認有別的男人,你才願意放過我,願意離婚?”

在他恨不得撕碎她的眼神下,喬雲歌淡然笑了,“那好啊,我告訴你實話,在你夜夜風流快活的時候,我其實都和蕭寒呆在一起,幹柴烈火,翻雲覆雨,床上,陽台,秋千,全部都玩遍了。我不僅被他碰了很多次,我還給他生過孩子,怎麼樣,你滿意了嗎?”

幾乎是同一時間,蕭寒從隔壁的吸煙室出來,適時聽見喬雲歌的這番胡扯話,淡然地勾了勾唇,眸色由幽澀不明,逐漸轉為興味灼灼。

他沿著走廊信步往外走,邊走邊拿出手機打電話,“陸梓澤的妻子,喬雲歌,查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