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畢,喬雲歌把人推開,“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去趟洗手間。”

陸梓澤點頭,伸手指了指方向,“那邊二樓上去往右拐,直接走到盡頭。”

“嗯。”

喬雲歌點了下頭,費勁地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轉身走了。

她走後不久,陸梓澤口袋裏的手機持續震動不停。

一定是蕭寒進房間了。

想到這裏,陸梓澤掏出手機,快步走到角落點開微信,果然不出他所料。

“陸少,人都安排進去了,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尾款,請馬上打到我接下來說的這個賬號。”

隨著這條語音一並炸過來的,是幾條朦朧模糊的視頻。

陸梓澤一一點開,依稀能瞧見有個女人穿著輕透的紗衣妖嬈躺睡在一張大床上。

仔細定睛再看,女人的輪廓和臉蛋,都跟喬雲歌有三四分相似之處,如果關了燈,在朦朧月色的襯托下,三四分的相像就能變成八分。

也是難為那人了,短短兩天功夫,就找到幾乎可以弄假成真的假冒貨。

強忍心底的慪氣,陸梓澤迅速發了一條語音過去,“再想辦法把臥室的燈搞壞,錢一分不少。”

“ok,成交!”

清除幹淨手機裏的痕跡,陸梓澤的麵孔冰冷,眼底深處一片陰狠。

隻要蕭寒動了這個複製品,後麵,還有大招在等著他。

*

總統套房內,半小時後,蕭寒套了件黑色睡袍,挾裹一身濕漉漉的水汽踏入臥室,經過門口時,順手摁了下開關,沒亮。

狹長冷眸閃了閃,走到床邊的櫃子上摁台燈,竟然……也踏馬壞了。

皺眉看了眼夜光表,快十一點了,想起明天大清早有場極其重要的跨國際會議,立刻找人來修理的話今晚他就別想休息,遂決定將就一晚上再說。

蕭寒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正要上床,忽而手裏觸摸到一片滑膩膩的肌膚,俊臉頓時殺機一片。

在容城,誰都知道他不近女色,送他女人不如送他豪車名酒,可這回,還是有不長眼的蠢貨犯界了。

床上的女人風情萬種爬起來,柔若無骨的小手往男人的勁腰攀上去,嫵媚含笑,“哥哥,春宵苦短,我們一起快樂嗨皮好不好?”

還沒挨著睡袍的邊,女人就被一陣狂虐的疾風甩到外麵客廳的瓷白牆壁上,渾身骨頭散架了一般,當即發出淒厲的慘叫,“啊……咳咳,饒命,蕭總饒命啊,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算計你!”

疼死了,小半條命都快沒了。

早知道伺候這麼個男人需要賠上半條命,給再多的錢她也不出台。

“不關我的事,是……是有人給我錢,把我送進來的。”

麵對踏步而來冷酷如魔的男人,女人快要嚇破膽子,連忙實話實說,就差跪地求饒了。

蕭寒一根煙夾在指間,盯著女人那張神似喬雲歌的臉蛋一會兒,沉冷的瞳孔,也和煙頭一樣,明滅不定,探不出半點情緒。

不過一個被嚇得屁滾尿流醜態畢露的假冒偽劣品,就想讓他中招,也不知陸梓澤哪裏來的迷之自信。

幾秒過後,男人削薄的唇間,冰冷吐出一個字,“滾!”

女人微微吸氣,慶幸還能留下一條命,再沒膽子使出不入流的勾搭手段,趕緊攏緊身上散開的紗衣,從地上狼狽爬起來,好像撞見鬼似的,頭也不回往外逃竄。

門開了,又關上,刮進來一股沁骨的涼風,冷颼颼的。

蕭寒走到落地窗前,眸底翻滾寒冰厲色,撥給酒店總經理,“我的臥室燈壞了,你下麵的人趁亂給我塞了個坐台小姐進來,這些事後麵再清算!現在,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今晚陪陸梓澤跳第一支舞的女人給我帶上來,否則,你的這棟酒店,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敢算計到他的頭上,他就讓陸梓澤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聽完指令,總經理嚇的兩腿發軟,幾乎要哭,連忙給自家不著調的boss紀威遠電話彙報,“紀少,蕭先生要求我務必送個女人給她,可那是陸梓澤的妻子,臣妾實在做不到啊!”

紀威遠在夜場喝酒泡妞,當場就笑抽了,“啊哈哈臥槽三哥都饑渴到這份上了,等著,我馬上過去湊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