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再給你一次機會,跟著我說,你和蕭寒什麼都沒有做,沒有,一次都沒有!”
陸梓澤伸手堵住她的嘴,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口一蕩,但再次遭受背叛的滋味,讓他的心猶如在熱燙油鍋裏滾了再滾,痛的滴血,“喬雲歌,如果你真的和蕭寒發生關係,我一定會殺了你二叔全家,再殺了你,我說到做到!我要你為你的背叛,付出慘重的、血的代價!我要你這輩子都乖乖的,沒賊膽背叛我!”
看著他陰狠扭曲的臉,再無半分以往的溫柔,喬雲歌的心底,一下又一下,裂開了碗口大的窟窿,剜心剔骨的疼。
時光易逝,流光易拋,到底還有誰在原地執著地守著那年愛她永遠心不變的誓言?
“陸梓澤,放手吧,每次都像兩條瘋狗一樣你咬我我咬你,我累了,我不想再過這種比地獄還痛苦的日子!”
喬雲歌閉了閉眼,一滴淚從眼角劃過,閃入耳邊雲錦似的黑發裏,消散不見。
她的性子,越打擊越死強,哪怕陸梓澤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會哭出一聲,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的麵前,落的,第一滴淚。
看著那滴淚,陸梓澤冷鷙的眼神稍微軟了軟,“雲歌,這樣的痛苦,你以為我想?原本,你和唐露她們一樣幹淨,原本,你也可以幹幹淨淨給了我,可你卻在婚前背叛我,背叛我們的感情,朝我的心口狠狠捅刀,這痛,不能隻有我一個人承受……”
說到這裏,他伸手輕輕摩挲她那張冰冷的小臉,再虛握拳頭,模擬開槍的動作,在她的心口,砰了一槍,眼神蒼涼又森寒,“所以,我捆住你,你捆住我,我們兩個,不死不休!別想著搭上蕭寒就能從我身邊逃離,他有妻子有兒女,對你,不過玩玩罷了。”
“那你呢?你這樣對我,又和蕭寒的玩玩有什麼區別?”
“至少,我曾愛過你。”陸梓澤陰冷地甩開她,走到沙發邊,拿起一個精致的盒子,甩在床頭,“換上,速度快點,我們要在十二點之前趕到二叔家。”
他心知肚明,二叔一家就是她的死穴,隻要拉攏到二叔一家的心,任蕭寒再牛逼,也照樣進駐不了喬雲歌的心。
這女人看起來溫柔似水,其實骨子裏比誰都冷。
當初他可是足足花費了六年的時間,才焐熱了她的心。
可剛畢業,她沒有答應跟他結婚,而是選擇去了法國進修醫學,也就是那一年,她跟他聯係很少,近乎音訊全無的狀態,再回來,就什麼都變了。
她不省人事躺在醫院,身體有過許多歡好的痕跡,子宮也有生產的破裂性疤痕……
早知道會橫生變故,殺了他也不會放她出國。
*
喬雲歌下了床,恨恨地瞪著陸梓澤,可想到二叔和嬸媽淳淳期盼他陪她一起回去時,稍微猶豫了一下子,冷著臉,卻沒有對他的提議表示反對。
盒子裏,他買了三四套當季最新款衣裙,琳琅滿目。
喬雲歌隻挑了最簡單的T恤牛仔褲,走進浴室換上後,經過他身邊冷冷地擦肩而過,淡聲說道,“走吧。”
她經過時,身體一股梔子味的幽香,使得陸梓澤狠狠閉上眼,又狠狠睜開,眼神裏一點悲痛揉合一片厲意,終究起步,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