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把洗腳水往我頭上潑了?陸渣渣,老娘告訴你,這頂黑鍋,我踏馬不背。”
蘇漾冷笑,眼角的餘光瞥到喬雲歌快步走向了垃圾桶的方向,聽不見這邊的動靜,索性撕破臉皮,張牙舞爪粗暴狂吼,“當初我要你好好考慮,別急著結婚,你說你愛雲歌,愛到瘋狂,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包括她的不貞不潔,現在怎樣?這些年,你折磨雲歌折磨得還少嗎?說話不算數,放屁都不如,啪啪啪打臉,是不是很爽?”
“閉嘴。”陸梓澤麵色鐵青,壓製緊繃的怒氣,“我當時以為可以做到,什麼都不在乎,好好守著她過日子。努力過,掙紮過,可我還是做不到,心理永遠過不了那一關。”
“既然辦不到,就放雲歌走啊!捆著她又不動她,你踏馬神經病吧,把人當猴耍呢?”
“荒唐半生,你以為我願意?如果不是她失了身並生下別人的孩子,我怎麼可能對她冷漠至此?奸夫孽種,她不說,但總有一天我能找到,到時候看她拿什麼來償還我這些年錐心刺骨的傷痛?”
忽而,陸梓澤猛地想起那天醫院門口勞斯萊斯的司機提到好像在金三角見過喬雲歌,眸光瞬時一冷。
之前他追查的方向一直在法國,喬雲歌留學的學校附近,現在想來,全部錯了,應該往金三角那邊仔細查一查。
說不定,能有所收獲。
有些事,他自欺欺人太久,早該去查證了。
“臥槽,陸渣渣,你就一定要做得這麼絕?”蘇漾身子一顫,立即變了臉色,眼中閃過驚駭,“雲歌她什麼都不知道,你把那些事全部捅出來,是要她死嗎?”
“不,我是要她向死而生。”
“滾尼瑪的!你敢弄死雲歌,拚著這條命,我也要弄死你,老娘說到做到。”
朝對方狠啐了一口,蘇漾踩著高跟鞋急仆仆衝向喬雲歌,“我們走吧,陸渣渣那就是個瘋子,離婚,必須離婚,越早越好!”
媽地,真怕陸梓澤再搞出幺蛾子,伺機又狠狠傷了雲歌一把。
當年那些事,一定撕心裂肺痛苦異常,雲歌才會這些年絕口不提,連孩子兩個字,都從來不曾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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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喬雲歌深呼口氣,丟了全部價值不菲的衣物,她竟然一點都不心疼,“漾漾,今天我就搬出去,吃完飯,有空嗎,幫我一起去找房子。”
這棟別墅這個家,太齷齪了,髒透了,打死她也不想再住進來。
“有空啊,除了抓周盛的奸,我隨時都閑得長蘑菇。”蘇漾勾唇,帶起風情萬種的美,“我都想好了,就在你工作的地方附近找,方便。”
兩人閑聊了兩句後,蘇漾察覺喬雲歌情緒不佳,識趣地住了嘴,方向盤一扭,徑直朝醫院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一大早,紀威遠困得要死,頂著兩隻熊貓眼認命給蕭寒換藥包紮手臂上的傷口,癟著嘴嘖嘖,“三哥,英雄救美受了傷居然不告訴她,你這樣不行啊,你悶騷不說,她又怎麼會知道你受了痛?女人嘛,心腸軟,知道你受了傷,肯定會感動,一感動,她的心就向你靠了過來,然後,還不是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隨你為所欲為。”
男人慵懶靠在沙發上,表情深沉,“主動告訴她,下下策,回頭我患了重感冒傷口發炎破傷風,送進醫院急診搶救,你再通過她朋友透話給她,方為上策。”
紀威遠佩服的五體投地,狗腿膜拜臉,“我靠,三哥你這樣算計真的好嗎?”
“不,這叫策略。”
男人摁了摁眉心,墨黑的眸子微暗了一瞬,嗓音淡淡的,“隻有我讓她爽了,她才能讓我爽,不急,遲早得弄她。”
“三哥,我踏馬才不管你弄誰,反正別弄我。”
紀威遠摸了摸下巴,一臉的心有餘悸。
三哥也太腹黑了吧,喬雲歌被他看上,簡直倒了十八輩子血黴!
這時,蕭寒的電話響了。
男人伸出那隻完好無缺的右手,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優雅接聽,“嗯,是我。”
也不知道那邊究竟說了什麼,他抽著煙眯了眯眸,十足十的雅痞,“知道了,回頭你把附近屬於我的房產都放到中介所,租金降低六成,不拘手段,務必要讓她安心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