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三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衣冠禽獸,喬醫生被你看中,得倒了十八輩子的黴吧。”
“滾!”
沉冷的喝聲,伴隨著昂貴的白玉煙灰缸,一起砸向某個口不擇言的傻叉。
冷不防被灰缸砸中手臂,紀威遠嗷嗷草了聲,“三哥,老子為了幫你追女人,屁顛屁顛鞍前馬後,忙得沒時間泡妞,我容易嘛我,你踏馬還砸,天理何在……”
葉墨然托著茶水,在一旁搖頭哂笑。
紀威遠一咕嚕滾遠後,公司的接待處經理走了進來,臉色十分怪異,想笑又不敢笑,“蕭總,公司前台來了位老太太院長和一群小孩子,特別感謝您昨天捐了一筆兩百萬款子到他們的兒童福利院,送來了感謝信,和一麵大紅錦旗。”
蕭寒微愣,轉而想到他讓紀威遠轉交給喬雲歌的那張支票,票額剛好兩百萬,也就是說,兒童福利院的這筆款是她捐贈的,打的卻是他和蕭氏公司的名義。
有意思。
這女人像猜不透的謎,總是帶給他一層複一層的驚喜!
男人自若地扭頭,朝葉墨然睨了眼,麵目正經無比,“不貪錢,不貪我色,這樣硬骨的女人,叫我怎麼放手。”
男人們骨子裏的掠奪,是相通的。
葉墨然點頭,表示理解,“不必解釋,你心裏怎麼想的,我都懂,可作為多年的哥們,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呆在M國的女人,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你避不開的責任。”
“我心裏有數。”
蕭寒盯著落地窗外的風景,麵容冷峭入骨,良久,低頭品嚐了一口濃香的黑咖啡,隻覺淡而無味。
*
喬雲歌等在醫院門口,從紀威遠的手裏接過昏昏欲睡的奶包子,抱緊小胖墩香香軟軟的身子,心溫柔得一塌糊塗,“紀大少,我這馬上要值班,沒時間去接布丁,要你兩頭跑來跑去的,實在太麻煩你了,謝謝。”
“哎哎,喬醫生你客氣了,這都不叫事,為了布丁,赴湯蹈火兩肋插刀義不容辭…沒其他的,我先走了哈。”
紀威遠難得老臉一紅,揮了揮手,轉身麻溜的上了車,開車走人。
嘖嘖,喬醫生長的漂亮,學曆高,氣質好,斯斯文文懂禮貌,和外麵的妖豔賤貨不一樣,難怪能輕而易舉勾走了三哥的魂。
喬雲歌並不知道紀威遠心裏對她的讚賞,小心翼翼抱著布丁走回辦公室,把小家夥放在休息間的單人床上,給他蓋了薄毛毯,然後自己套了一件幹淨的白大褂,走了出去,安靜坐在辦公桌後,開始上班忙碌。
下班後,布丁也恰好醒了,睜開烏溜溜的大眼睛,衝她笑嘻嘻,“大歌子,睡了一覺就看見你,真棒,我對你的相思病,終於好了啦。”
喬雲歌捏了捏他的小臉蛋,無奈一笑,“痞壞痞壞的,確實是你爹地的兒子,親生的。”
一大一小,走出醫院,喬雲歌想起她的廚藝太爛,又不想布丁再花錢訂外賣,遂決定開車帶他去附近一家粵菜館吃晚餐,那裏的白切雞和豉油雞很不錯,應該能讓小家夥吃得爽。
半途中,趁等紅綠燈的檔口,喬雲歌刷手機訂了間小包廂。
二十分鍾後,她牽著布丁走進包廂,恰逢對麵有人拉開房門走進去,看那削挺的男性身影,似乎有點眼熟。
喬雲歌微微眯眸,眼角的餘光忍不住朝裏麵溜了溜。
視線所及之處,她看見那男人剛走進去,就有一個清純水嫩的小美眉嬌嗔地撲入他懷裏,嘟起紅潤的小嘴吻向他。
雪亮的燈光照耀下,喬雲歌瞧清楚了男人陰鷙的側顏,也瞬時瞧清楚了小美眉的容顏,的身子慢慢僵冷下來,臉色一寸寸灰白,咬牙強行撐著,可還是搖搖欲墜站不穩。
那豁然是陸梓澤,和一個她熟得不能再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