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公司”兩個字,秦蘭暗自咬了咬牙,狠瞪了喬雲歌兩眼,閉緊了尖酸刻薄的嘴角。
都怪這壞事的女人,害苦了他們一家。
陸強和陸豪四肢俱斷,被蕭寒略施手段送進警局,陸家動用了許多關係,也沒把人撈出來,以至於得罪了他們的父親,揚言如果陸強和陸豪在半個月內出不來,就把手裏的股份全部賤賣給第二大股東。
到那時,陸茂生和陸梓澤手裏的股份將大幅度縮水,由第一股東變成第二股東,陸氏集團也要變成他人手裏的囊中物。
為了公司,就算秦蘭恨毒了喬雲歌,也不能讓她與陸梓澤成功離婚,不僅不能離,她還要勸她回心轉意,好好呆在陸家過日子。
前提是喬雲歌去找蕭寒說一聲,讓他開口放人。
兩母子一唱一和,喬雲歌早見怪不怪了,淡然笑道,“陸梓澤,我不管你怎麼想,今天這婚離定了,不同意,我就把你和菲菲葉柔的韻事捅給陸家每一個人,我說到做到。”
陸梓澤咬牙切齒,一把將她拖到麵前,驀地抬手把她的下巴硬生生頂起來,盯著她,目光陰鷙像要殺人般,“你就非要對我絕情絕義趕盡殺絕?”
“你不仁,我不義。”
喬雲歌徹冷回視他,雙腳生根了般紮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氣氛一時陷入了僵冷。
與此同時,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載著唐露出現在老宅外頭。
紀威遠頭頂黃毛假發,戴著騷得不行的碎鑽墨鏡,取出一袋子資料扔在唐露懷裏,又狠踢一腳把她踹出車外,變著嗓子說道,“老老實實照我剛才說的去做,聽明白了沒有?”
唐露狼狽的穩住身體,連連點頭,“明……明白了。”
“那行,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就看你的自我發揮,祝你好運!”紀威遠甩甩手,腳踩油門轟地一聲連人帶車飆走了。
捏緊手裏的資料袋,唐露眼睛陰沉眯起,濃濃的誌在必得,一閃而過。
*
陸家老宅。
僵持了老半天,也沒見喬向東從書房裏出來,更沒等到陸梓澤的鬆口,喬雲歌漸生不耐,皺緊了漂亮的細眉,“你到底什麼意思,離個婚,有這麼難?我淨身出戶,不帶走一分一毫,你為什麼就是不同意?”
“不同意,還不是因為……我曾愛過你,真情實意。”
陸梓澤慢慢低下頭,定定地看著她瘦了一圈的蒼白小臉,突然將她拉進懷裏,箍緊她,“雲歌,不離婚好不好?找個機會,我們再試一次,試試我的病,身體對你的抗拒,能不能治好?容城的醫生不行,就去國外找,我相信,總能找到治好我病的醫生。”
男人突然軟弱下來的態度,像一把尖銳的箭,射入喬雲歌的心上,令她的每根神經又開始痛得厲害。
還是那句話,真想治病,不用等到這一天。
如果他真對她有心,更不可能用婚後一次次無數次的出軌來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