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二叔也不知道,以我們的財力物力,無從下手,也查不到。”方靜黯然搖頭,她知道的,就這些了。
“照片先放我這裏吧,時間不早,我去上班了。”喬雲歌臉色淡淡的,唇瓣微張,再也不想多說一個字。
見她突然變得冷漠疏離,方靜心裏明白她的不好受,心疼不已,“雲歌,最近一段時間你瘦了很多,先吃點早餐墊墊胃,上班不急。”
“不吃了,沒胃口。”
喬雲歌拿起包,摸了摸布丁和喬宇的小腦袋,藏住眼底的茫然,快步離開,直到走出小區門口,她的心,還在一抽一抽地往下墜。
先是婦產科的專家從她子宮口的疤痕判定她有可能生過孩子,現在又冒出來一張神似她的女人懷孕照,種種跡象表明她確實有過男人產過孩子,可男人呢,孩子呢?
該死的她又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下與陸梓澤以外的男人發生親密關係?
被逼的,還是自願的?
她唯一隻對陸梓澤動過心,以她對陸梓澤的深重情意,又怎麼可能與旁人發生那種關係?
那就是被逼的了!
但她的個性,死強死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誰又能逼得了她?
想著想著,喬雲歌感覺嘶嘶寒氣,從腳底直竄入心髒,冷得她渾身冰涼。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麼,陸梓澤惡心她沒有錯,兩人之中率先背叛感情和婚姻的人,其實是她!
*
揣著滿腹心思,喬雲歌走進醫院,找了她的上級主任醫師打好招呼,便乘坐電梯,鬱鬱去了住院部。
陸家不差錢,給陸梓澤安排了最舒適豪華的vip病房,在頂層的十六樓。
她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二叔和陸茂生一左一右,站在床邊,桌上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滋補湯,看那顏色味道,顯然是二叔親自細火慢燉做好後送過來的。
吱呀的開門聲,驚動了他們兩人,也驚動了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疲累的陸梓澤。
他艱難扭過頭,望見了走進來盼了很久的女人,毫無神采的眸子,騰地燃起兩簇火,“雲歌,你來了,吃飯了嗎?二叔捎了好多湯,我喝不完,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喝點?”
喬雲歌回望著他,胸口千頭萬緒糾纏成千千結,一時不知該如何回他的話。
好半晌,微微吐氣淡笑了下,“二叔特意給你做的,我就不喝了,來的時候,我吃了早餐。”
兩人一問一答,熟悉又生疏。
陸茂生察覺到不對勁,打著哈哈拉喬向東一起走,“我們兩把老骨頭在這裏,礙眼了,走吧走吧。”
喬向東瞥了喬雲歌一眼,沒看出一絲端倪,索性搖了下頭,真就後腳跟著陸茂生離開。
房門拉開,又關攏,鑽入一股涼透的晨風,朝喬雲歌迎麵撲來。
感受著那股冰冷,她緩緩移動腳步站在了床邊,眸底刻骨的疼痛,藏在了最深處,安靜地說道,“警局那邊把陸強和陸豪都放了,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