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歌來不及避開,唇瓣突然就被陸梓澤冷鷙的薄唇深深含住,帶著他迷亂又清涼的氣息,朝她兜頭壓過來——
那一刻,記憶錯亂,時光回轉,仿若回到了兩人在大學熱戀的時候,他年輕又狂野,每次找到合適的機會就把她緊密摟在懷裏,瘋狂親吻她的唇,仿佛怎麼都吻不夠。
回憶如刀,心髒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刀尖,將心寸寸割裂,疼得她無法呼吸。
那時有多幸福,現在就有多傷痛!
“陸梓澤,你放手,放開我!”
喬雲歌拚命掙紮,用力轉頭扭臉避開他的吻,瞅準空隙找到一個機會抬高右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到他臉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然後,她盯著他那張已經吻過無數女人的薄唇,胃裏翻滾一陣陣幹嘔,水潤的眸底,蘊著寒涼徹骨的悲哀,“到現在,你怎麼還不明白,以前愛你的喬雲歌已經死了,強行把我綁在你身邊,也就一具行屍走肉。剛才的吻,不止我,你也能感覺得到,我對你不僅沒有任何感覺,還覺得惡心想吐,身體本能的厭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所以,這樣的我們,何以為繼?”
陸梓澤還沉浸在喬雲歌的甜美氣息裏,忽而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毫無防備,整個人被扇得往後栽倒在床頭櫃上,兩眼發黑,差點呼吸不上來,咬牙吐出一口血,回眸陰冷地盯著她,嗜血冷笑,“對自己的丈夫下重手,卻對蕭寒半推半就曲意逢迎,怎麼,對我沒感覺,卻對他有了感覺?”
聽到蕭寒的名字,喬雲歌心口一陣恍惚,大腦的思緒不由自主飄到了那天晚上他借著她的拉力順水推舟把她壓在賓利的後車廂,驟不及防覆上她的唇——
那個男人,見麵不過四五次,逗她撩她,玩得一手好曖昧,愛盯著她看,眸光裏的灼熱一覽無餘坦坦蕩蕩,吻她的時候又恨不得要把她拆入腹中強勢霸道,以及自己被他撩得渾身發熱滾燙……
打住,不行,你個已婚女人,別再想了,他於你,隻是個意外。
喬雲歌心神紊亂,閉了閉眼,再緩緩睜開,看向跌坐在床上憤怒不已的陸梓澤,慘白的唇微微往上揚起,“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跟你,除了離婚,再沒有繼續的可能。”
死了心的人,還怎麼活得過來?!
她走到床的另一頭,無視陸梓澤滿臉狠戾想要殺了她的表情,伸手撿起了自己的手機,發現與蕭寒的電話還在接聽中,驚了一跳,立即湊到耳畔旁聽了聽,沒聽見那邊有絲毫的動靜,想著蕭寒日理萬機,萬萬沒有無聊到聽她與陸梓澤爭吵的功夫,便放下了高高緊懸的心,閃身往病房外麵走。
每次見到陸梓澤,不是吵架就是撕逼,她真的煩透了。
以後,相見不如不見。
喬雲歌前腳剛走,陸梓澤後腳就接到了唐露打進來的電話。
那女人,捏著細細的嗓子,嬌聲嬌氣笑得格外柔媚,“陸少,你對我有義,我就對你有心,喬雲歌那樣的女人,又髒又爛,渾身上下哪點配得上你?你有紳士風度有修養,憐香惜玉身邊來往的每個女人,就算喬雲歌傷你無數次,你依然舍不得離婚拋棄她,我敬佩你有情有義,所以,今天這個惡人我幫你做。”
聽完唐露的話,陸梓澤冷下臉,眼神湛冷刺骨,攥緊掌心裏的手機嘶聲說道,“你對雲歌做了什麼?”
“也沒做什麼,就是動動小手,把那天晚上她與蕭寒的親密激吻照隨手甩給了各大門戶網站,等到她名聲搞臭,我看她還有沒有臉麵繼續穩坐陸太太的位置?陸少,你也別怨怪,我愛你,舍不得你受她的委屈,之所以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